陰陽不測曰神;治民無為曰神;應變遠方、不疾而速曰神;能妙萬物曰神。
道化宜民曰神;顯仁藏用曰神;則天廣運曰神。
宋神宗薨后反對王安石改革的保守派,反攻倒算重新掌權了。
可神宗畢竟是皇帝,又剛剛薨了。
作為臣子如果這個時候搞個啥難聽的謚號,那即位皇帝首先不會同意。
其次說不準一怒之下,先把他們反攻倒算一遍。
要不怎么說讀書人,心眼兒多、人蔫壞呢?!
這幫保守派一琢磨,于是給趙頊上了一個“神宗”的廟號。
名義上奏則說是“應變遠方、不疾而速曰神;能妙萬物曰神、道化宜民曰神……”等。
可實則功不配名啊,他們這一手是明褒暗貶!
功不配名之下,他們實則是說宋神宗“民無能名曰神”。
可黎鏳若是真能開疆擴土,還能從大明手上搶下西南之地……
那他這“大越神宗”的廟號,可謂是妥妥“功德配名”啊!
只要想到這點,黎鏳能激動的尿都要濺出來。
“來人!召義渠公見駕!!”
春城內,年輕的黔國公帶著親兵們默默的登上了城頭。
這是近來每日他都做的事情,支持黔國公府的土官們也已經匯聚到了春城附近。
遠遠的可以看到他們扎下的營寨,雙方處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
讓沐昆不敢發動反擊的原因還有一個,整個滇南的衛所前來的僅僅不到兩千人。
剩下的衛所全無聲息,對面的土官們造反時間也不短了。
那些衛所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甚至沐昆派出去聯絡的人現在也都沒有回來。
這些都無聲的說明了很多事情,為何這些土官們能從容不迫的圍著春城。
為何他們躊躇間卻沒有發動襲擊,似乎這種沉默無聲給予了他答案。
“公爺,幾位老寨的指揮使在家里侯著您……”
老管家不知道什么時候登上了城樓,對著這位年輕的黔國公垂首恭聲道。
沐昆嗯了一聲,望著城外的營寨拍了一把城墻跺口。
“白伯,你說……他們到底在等什么?!”
白向志,數代跟著黔國公府家的老人兒了。
從黔國公家先祖沐英時期,就是老親兵。
后來一直擔任黔國公府府邸內的護院頭領,到了白向志父親那一輩因為識文斷字便被提拔做了管家。
“公爺,無論他們等什么、做什么都無礙。”
白向志躬身對著沐昆,輕聲道:“黔國公府在滇南已經百五十年了。”
“大明在,黔國公府就在!他們,不過是跳梁小丑、一群螻蟻而已。”
沐昆聽得這話,不由得愣愣的望著白向志。
卻見白向志緩緩的抬起頭,望著沐昆輕聲道。
“公爺,咱們黔國公府的名號不是靠著吹捧、不是靠著姻親,更不是靠著什么詭計陰謀……”
“咱黔國公府這么些年來威震南疆,是數代老國公斬下的腦袋、一顆顆堆起來的!”
老管家的話,讓沐昆整個人一下子面皮就漲紅了!
白向志緩緩躬身拜倒在地上,沉聲道:“公爺!咱們黔國公府在滇南,何時怕過?!”
“國朝需咱們沐王府永鎮南疆,就是因為咱沐王府夠硬!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