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通和水師這數千人,將會徹底的羊入虎口。
“散出幾隊細作,查探一下升龍各處城門有沒有什么問題。”
戚景通當然不會把寶全部押在黎廷彥的身上,他更相信自己培養出來的探馬細作。
親兵們領命而去,隨即便有幾個小隊從軍伍中無聲的散開去。
全軍行動畢竟還有車馬,于是動起來自然是慢了許多。
探馬細作離開了隊伍全力打馬前行,這必然是快了不少。
“莽瑞龍?!”
馬車上,莽瑞龍見到了這位長髯儒生。
盡管他看起來很是和善儒雅,然而莽瑞龍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氣。
這是一股從腳底板升起來的寒氣,仿佛有著一只無形的毒蛇正在朝著自己吐芯子。
“罪臣正是……”
莽瑞龍不敢怠慢,趕緊對著這長髯儒生行禮。
這長髯儒生擺了擺手,讓他起來。
隨后給他亮了一下自己的提司牌子,輕聲道。
“老夫軍部諜報司提司,且給老夫說說東吁及周邊境況……”
這儒生說著,頓了頓:“事無巨細,且盡皆說來!”
莽瑞龍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將自己所知之事娓娓道來。
一邊說著一邊還偷偷的觀察這儒生的臉上,然而和儒生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
只是一直傾聽著他的陳述,偶爾會插上一兩句話問上一些問題。
隨后便讓他繼續說。
“咣當~!”陽京城里的抄家大業已經開始了,各家貨殖會先是把這陽京城諸家分開。
然后一家家細細的審問,最后讓幾個管家領路過去。
其他人則是全數鎖拿,在碼頭上搭建了臨時的囚籠關押起來。
“唔……三尺紅珊瑚!這個不錯,可以值點兒銀子!”
白司翰兩眼放光,看著那一整套的紫檀木嘖嘖稱奇。
“雖是異種,卻也是紫檀啊!好歹能值些許銀子,抬走!”
那管家哭喪著臉,哆嗦的看著白司翰在這家里鏟地皮。
這位看著斯斯文文,可尼瑪真是鏟地皮的好手啊!
那雙招子可不要太毒辣,隨隨便便的一眼就能看出值錢與否。
還有個穿布衣的矮腳漢子,看著極為猥瑣。
可內貨也是生著一雙賊眼,家里那些暗格、地窖根本就瞞不過他。
這狗批玩意兒只需要掃一眼,就能瞧出來哪兒有問題。
“咚咚咚~~”這不,瞧著這貨敲了敲墻……
管家不由得臉色發白,知道這要壞菜了。
“白先生!且來!且來!”
那猥瑣的矮腳瘦子“桀桀桀~”的笑著,點著那墻面道:“這里邊兒絕對有好玩意兒!”
“哦?!來人!那面墻,鑿開!”
白司翰聞言趕緊上來,但這矮腳瘦子卻一把擋住了:“別啊!”
“白先生,蠻力萬一弄壞了里面的玩意兒可就不美了。”
說著,這矮腳瘦子便伸手在那墻面上摸索了幾下。
瞧上了邊上的古畫,拎開古畫又敲了敲磚頭。
最后在某一塊磚上按了下去,隨即便聽得機括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