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就吃了豬油蒙了心,非要跟他們攪和在一起。
實在話說一句,湛若水提出的也并非全無道理。
夫子所言多為教化,若是愚鈍者不教化那還提什么教化?!
然而他們終究是各有心思,最終利益一致的便是擴大自家學派。
為了自身文統文脈,為了自身階層之利。
他們選擇的是合流,而堅持自己見解的湛若水自然就……
“哈哈哈……好!如此甚好!”
弘治皇帝點了點頭,走到了張小公爺身邊。
親手給他把那條鋼锏掛了回去,為他把身上的衣衫拉扯平整。
“都是大人了,也是國朝重臣了!總得注意一下。”
弘治皇帝話語中滿是寵溺:“你呀!這回太胡鬧了!”
“癡虎兒知錯了……”
人也打了,便宜也占了。
張小公爺不傻都知道,弘治皇帝這是給他撐腰來了。
弘治皇帝這一個撐腰,直接讓邊上的周醇等人臉都綠了。
這尼瑪……陛下啊!您這過分了啊!
不帶這么拉偏架的!
“念在你年紀尚幼,便罰俸一年、禁足一個月罷!”
說著,弘治皇帝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再淘氣,拿這李綱锏來打鬧了。”
周醇等人聽得這話,幾乎要吐血!
大爺的!我們特么是實實在在的挨打啊!
這特么罰俸一年,對玉螭虎這大財主來說算個屁啊!
就他腰間那把李綱锏,恐怕拎出去那锏鞘都得拋個千把兩銀子罷?!
他一年俸祿才多少?!
尼瑪估計還不夠的他一頓吃的,罰俸一年完全不痛不癢……
還有就是禁足,這娃本來沒啥事兒就門都不帶出的。
他禁足跟沒禁足有個屁的區別啊?!
周醇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是要開口說話。
然而劉健這個時候躬身作揖道:“陛下,臣以為不妥……”
哎喲喂~!還是人家晦庵公老成持重啊!
“癡虎兒平日公務繁多,軍事學院內也有課需他前往教授……”
“更有桃林草廬之弟子,若是禁足恐怕耽誤眾多事物啊。”
周醇:????這啥意思?!這劇本不對啊!晦庵公!
弘治皇帝倒是肅容點頭:“晦庵公果然老成持重,此言甚是有理!”
有……有理?!周醇等人就要哭了。
“那邊改作禁足京師罷,這段時日內癡虎兒可不得離開京師。”
周醇:我……尼瑪……這叫懲戒?!
“臣領旨謝恩!”
張小公爺倒是很嚴肅的給弘治皇帝深深拜下,卻被弘治皇帝拉了起來。
“好了~!蕭伴伴,且著御醫來與諸位愛卿瞧瞧。”
眼見弘治皇帝說著,還親自拉著小公爺往外走。
留下身后的周醇等人氣的直哆嗦,只聽弘治皇帝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此時便這樣罷!”
弘治皇帝都說就這樣了,他們還能說什么?!
“臣等,恭送陛下……”
邊上的小周管家等人,則是麻溜的牽上了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