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招呼上湛若水一并離開。
既然都撕破臉了,湛若水自然也不會繼續呆在這里。
余下的周醇等人滿心悲憤,這特么是仗著皇家恩寵拉偏架啊!
弘治皇帝走了,劉健、劉大夏二人卻沒有走。
恭送弘治皇帝離開后,劉健才緩緩的轉身望著周醇。
“爾等真以為,自己那些許謀算無人知曉?!以為滿朝堂上下皆為酒囊飯袋?!”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周醇臉色慘白。
不等他開口,劉大夏冰冷的聲音亦隨之響起。
“鄯善!不要以為爾等那些許心思,老夫就一點兒也不知道!”
鄯善聽得此言不由得一個哆嗦,劉大夏則是冷冷的掃過周醇等人。
他目光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他對視。
“哼~!此番經筵辯講,便是老夫于你們爭取的最后一絲機會!”
便見得劉大夏聲音冰冷:“也是陛下……給爾等的最后機會!”
“念在同一份香火的情分上,老夫勸你最后一句。”
眼見劉大夏緩緩的走到了周醇身邊,沉聲道:“該收手退下時,便莫要戀棧。”
說完,轉身直接離開。
劉健則是背著手,神色復雜的望了他們一眼。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化作了一聲長嘆。
周醇等人則是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這……怎么看起來不對啊!
遙遠的金陵,李福達現在成為了一個游商。
身邊帶著七八個護衛,瞧著就像是從粵北匆匆趕來的客商。
在金陵城里左右轉悠了一番,笑著與些許人打過招呼。
很快的,他便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茶攤子上。
對著柜里的掌柜比劃了幾個手勢,掌柜的隱蔽指向了后廚。
李福達會意的沉默轉身進去。
后廚里的人不斷的忙活著,但李福達的到來似乎如同被吹進來的風一般。
沒有人在意,甚至沒有人去管。
穿過后廚里的那道門,便進入了一間內宅。
“悔遲啊!咱家可等你好久了……”
內宅的屋子前,一位老者穿著一身道袍笑瞇瞇的望著李福達。
他手里的扇子輕輕的擺動著,看起來極為和善。
然而李福達是什么人?!
耳朵稍微動一下,他就已經感觸到這宅子四周至少有數十條漢子潛伏著。
而且全部都是好手!
“下官李福達,見過誠公!”
那椅子上的誠公笑著將他攙扶起來,擺手道:“唉~!不必多禮。”
“我張誠也不過是為陛下、為帝國守家的一條老狗,當不得甚大禮。”
這老者,赫然便是調查局大佬張誠!
眼見張誠笑瞇瞇的望著李福達,輕聲道:“此番事宜,悔遲想必已經知曉了罷?!”
“蒙誠公厚愛,悔遲怎敢怠慢?!”
李福達呼出一口氣,垂首低聲道:“只是要一網打盡,恐怕還是有些許難度……”
張誠卻沒有說話,而是用扇子輕輕的拍著手。
走到了李福達身邊。
“秋闈就要開始了!春闈前,咱家需要知道所有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