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一擺手:“你且說來,不必心有掛礙。”
李福達沉吟了會兒,便將自己所想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復雜,就是要拉住幾個領頭的。
李福達雖然智計百出,可身處在江南一帶潛伏下來的白蓮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能夠藏下來這么多年,還發展出各階層作為自己的信徒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他們徹底鏟掉,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有些根底去探究人家的,馬上就會被察覺。
說不準還會導致此策泄露,最終功敗垂成。
想要徹徹底底的將他們鏟除掉,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幾個搖擺的。
而且這幾個人得勢力夠大、聲望十足,又有所掛礙。
這樣才能符合國朝的利益,他們同時也不敢叛出。
只是這個謀劃得得到張誠的認同,并由他來上報陛下。
畢竟這相當于是招安了,李福達的身份可是做不了主的。
“得需要多少個身份?!”
張誠沉吟了會兒,李福達所言倒也是事實。
而且這些人的身份不是白給的,沒拿其他白蓮做“投名狀”自然不可能給。
簡單的說,就是他們得做叛徒才能贏得活命的機會。
“一人大致與悔遲相當,還需兩個提司職……”
李福達衡量再三,躬身道:“若能夠得此,則江南可定!”
張誠背著手疾走了幾圈,終究是一咬牙、一跺腳:“此事咱家來辦!”
“悔遲你且放心,放手去做便是了!”
京師里,一切都似乎如以往一般的平靜。
京師的士子們自然是站咱小公爺一邊的,甚至可以說半數以上北方士子都是站小公爺的。
不為啥,這是咱京師人士啊!
大明開國以來幾乎都是南方文風勝于北方,以至于北方士子們多數在南方士子面前抬不起頭。
難得出了一個張小公爺,給他們掙了一口氣。
而且各部開設錄科后,收益的多數亦是北方士子。
這兩兩相加之下,自然是要力挺咱張小公爺的。
那自詡是“玉螭虎門下走狗社”的,領頭的便是北方舉子。
他們的宗旨就一條:凡是玉螭虎說的,那就是對的。
若是玉螭虎說錯了,請參看上條。
“陛下,這城墻自然是可以盈利的……”
他們心中的大拿張小公爺,如今苦兮兮的在弘治皇帝面前低聲解釋。
那熊孩子回宮后,終于被忍不住的弘治皇帝提溜去了。
畢竟一個月燒幾十萬兩,看不到一個頭兒。
這特么誰也扛不住啊!
弘治皇帝本來收了安南那筆錢,覺著還挺美滋滋的。
回頭心血來潮一看熊孩子的帳,頓時這就坐不住了。
你老子還活著呢,你丫就這么糟踐銀子。
回頭若是你老子掛批了,你丫沒人管束還不得飛天了啊!
“哦?!如何盈利?!你給朕說清楚!”
弘治皇帝這是徹底憋不住了,看看他身后那一瘸一拐的熊孩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