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抽出配劍,擋了這一擊,須臾間他就臉色蒼白,口吐鮮血,捂著胸口挺長時間才慢慢平復了喘息。
小七扶額輕搖頭,“靈淵仙君,你這傷可是受得怨啊。
你也不想想,他能如此講話,可不正好在表明野心嗎?他若沒有一統天地的心思,又怎么會憑空揣度出這樣的說辭”。
靈夜正要爭辯,靈淵攔了,輕聲對她說:“不必與妖人爭論,咱們只需要說清楚講明白她的罪業便可,今日,這里集結了天地間所有豪杰,一定教她死無葬身之處,又何須與一個死人爭論”。
靈淵的話小七聽了進去,淡然處之,淺笑間輕聲啟口:“靈淵君,一會莫要后悔奧”。
靈淵睜眼怒視,“我有何好后悔,妖女休要胡言。
我再來講第三樁。
這第三樁,簡直氣煞我也。
半月以前,我妻子莫名失蹤,再找到時竟已身死,腹中胎兒也不知去向。
后來我才知,是你,是你強殺吾妻,她一介女流又修為極低,尚身懷有孕,對你沒有任何威脅,與你也無冤無仇,你竟無端殺人攝魂以助長修為,最令人發指的便是你剖她腹取出腹中胎兒,置于瓶中,讓人轉交與我!
殺妻殺子,此仇不共戴天”。
講到此處,靈淵滿目怒火,雙眼赤紅,“可憐我兒再有兩月便可出生,可悲我發妻慘遭攝魂奪魄再也不能轉世托生,你,妖魔難及,世所難容”。
小七心知,這前兩樁確實是自己所為,可這第三樁如此兇殘毒辣自己竟毫無印象,這絕計不是自己做過的事,而且,半月以前,那時我正身受重傷,潛藏于九天雷火之中,受雷火煎熬,哪有時間去殺人抽魂剖腹取子。
有必要讓這件慘事大白于天下了。
她皺眉道:“咦,你說你的妻,我怎么一點印象也無,我甚至不記得她長什么樣。
我且問你,我與她何時何地互相斗法,取了她魂魄,剖了她的孩子?
我小七殺人,大多一擊致命,再說,你言說你妻子修為極低,我又與她無冤無仇,怎會用如此手段”?
靈淵睜著猩紅的眼睛氣的顫抖,“你竟來問我何時何地!
這世上再沒人比你更心狠手辣。
吾妻身死之處,恰有你誅魂仙筆之狼毫一株,絕計不會怨了你。
你說你不用如此手段,那云家云麟兒,還不是被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這行為不夠陰狠毒辣嗎”?
小七一手托腮,思索道,“狼毫?
既然說到了狼毫,那便讓你辨一辨是不是同一種”。
她說完松開手用仙力把筆送到靈淵眼前,“把你的證物狼毫拿出來,與我筆上狼毫比上一比,想來你是仙界第一家族之子,眼力必不會差,比過再論。
我有言在先,是我所為我一概應下,不是我所做,誰也別想強加,縱使你是仙門之首也無用。
那云麟兒之死自有云家人找我討,還輪不到你置喙”。
仙筆已至眼前,周身毫無仙力,靈淵只需拿到手中取出自己手里的狼毫兩相比較就知結果。
他伸手欲執筆,靈夜在身后突然阻攔,“哥哥莫急,當心有炸,她若在你觸及筆桿之時突然運轉仙力誅你魂魄,你焉能有命!”
靈淵仙君聽完此話,看著眼前的筆,手僵在半空中,進退維谷。
拿筆恐如堂弟之言丟了性命,不拿,妻子到底是不是死于她手無法證明,空口無憑,誰都可以推翻第三樁所言之情。
小七看著他猶豫不決的臉,冷冷一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