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仙君,我且問你,我今日之修為與你相較何如?”
靈淵:“我與你相較,無異于卵遇巨石”。
“很好,自我認知很清楚。
那既然如此,我又何須使那不入流的陰險手段。
靈夜,你突然阻他,這第三樁全是你一手做成的吧”。
小七說話間眼神冷冽盯著靈淵的堂弟靈夜,仿佛那眼睛能看透他的靈魂一般,盯得他往后縮了縮,指了指筆不敢正臉瞧她道:“淵哥哥,休聽她的,既然她說了不搞鬼,這里又有這么多人在場,她若真突然爆起,還煩請在場所有人一起出手滅了這個妖女”。
云家和金家兩位祖宗點頭應下,其他家族各族長家勢與他們相差甚遠,心中無奈只好跟從應允。
靈夜這才繼續,道:“淵哥哥,你就拿了筆比較比較吧”。
小七盯著他的目光未撤,聽完他的話,瞇了瞇眼睛,不等靈淵拿筆突然使用法力,控制了誅魂仙筆,一下子抽出靈夜的魂魄提溜到空中,同時出言:“你們休要妄動,否則我直接撕了他,我抽他魂魄只是要還原事情真相,若他無辜,我立即放還”。
眾仙家被她威脅,只能仰頭看著。
只見透明的魂魄上空出現一圈水波,漸漸有畫面在其上浮現。
畫面中浮現出來的是妖界皇室內苑,景致頗佳,正在舉辦一場宴會。
靈家老祖坐在宴席首位,興致勃勃舉杯邀請家族眾人喝酒慶賀。
聽靈家老祖所言,此時正是他帶領靈家弟子埋伏暗殺諸葛老祖和其得意弟子諸葛玉琰后的慶功宴。
彼時,正是小七受傷后離了妖界,潛藏在九天雷火中,諸葛老祖與諸葛玉琰為她主持妖界大局,被靈家老祖設伏擊殺。之后,靈家人便帶領數千家仙門中魁首與其弟子清理了妖界所有小七部下,入主妖界宮殿。
宴席之上,靈夜在老祖盛情之下執琉璃盞與家族眾人推杯換盞,喝到興致高處時,他說了一堆恭維老祖的話語,惹得老祖捧腹。
酒過數巡,靈夜覺得有些喝多了,便與老祖告辭,起身去外面吹風醒酒。
他走到殿外門口將出未出時,恰好聽到值守的靈家小兵在議論自己。
“那靈夜,只是老祖收得義弟的兒子,竟真把自己當成靈家人,成天臉皮頗厚與老祖長子靈淵仙君稱兄道弟,還總是時時處處恭維老祖討老祖歡心,每次行軍打仗或是獵取妖物他總是沖在最前面獲取各種戰功,你說他累不累啊,他就算再怎么費盡心機,只要有靈淵在一日,他也只是仆人的兒子,哪能真入了老祖的眼做靈家下一個族長,一點資格都沒有的人,也不知道收斂”。
“他可不覺得自己沒這資格,你看人家,八面玲瓏處處討人歡心,搞不好還真能以仆人的身份便爬上去呢,這可不好說”。
“常言道妾便是妾,扶正了也不是妻,上不得臺面。
他這仆人的兒子,再怎么樣迎風拍馬身份地位在那擱著,總不能越過靈淵仙君去!
只要靈淵仙君在,焉有他出頭之日,頂多以后如同他父親一般,給靈淵仙君做一個仆人罷了,你說對不對,哈哈哈”。
“嗯嗯嗯,所言極是,再加上靈淵仙君的妻子即將臨盆,老祖可是講過,她這一胎得了不少天地靈氣,孩子出生后仙根可不得了,比靈淵仙君還要強勢幾分,以后一定會是靈家族長,有他們父子在,這靈家有他靈夜何事,他可真真是看不清現實啊,一個仆人,就不該生出癡心妄想”。
值守二人講到這里停了下來,突然不說了。
靈夜便在這時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不動聲色的帶著慣有的淺笑抬腿走了出去。
那兩個值守的仙兵眼角余光瞅見他出來,齊齊站穩,昂首挺胸的模樣就好似根本沒講過話一般。
靈夜走過他們之后,在一個角落里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滴滴鮮血從指縫滑落,一滴一滴打濕了他白色的外袍。
畫面一轉,只見他若有所思的在妖界中各處行走,最終悄無聲息中在一個涼亭內布下了噬魂奪魄的陰險毒辣陣法。
小七看到這里,心知自己還真猜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