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和你弟弟也是貌和神離。雖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那么不務正業,而且也不粗魯地對我了,但是我們都知道,我遠疏遠了好多。本來以為看在童童的份上,我們能搭伙過下去……”
說著說著,我的語氣哽咽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還是數年的夫妻,何況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我說的是心里話,他打我的時候,還當我是他的老婆,還會因為我而大動干戈。現在的他,看起來要紳士的多,也疏遠的多。這就是敬而遠之吧。
“二哥,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就要和趙小谷離婚”我看了眼惶恐的二哥繼續說“但是你放心好了,我現在還是他的老婆,我會陪他度過這一關的。夫妻一場,我不會那么絕情。”
“四弟妹,你,你……”,二哥干抖著嘴唇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他,也沒有了說下去的**。最后,我沖他點了下頭,就獨自離開了站臺。我感覺得到,二哥很是委屈地看著我,陽光下他的背影,不像個四十開外已成熟的中年漢子,倒像是哪個膽小無助十幾歲的小毛頭。
我去我的媽媽家了,以后也將再一次是我的家的地方。
我真地不太想管趙小谷的事情了,夫妻間有再大的恩情也經不起這一次次的消磨。我覺得和媽媽、弟弟、妹妹們在一起,生活要簡單地多,也幸福地多。就算以后媽媽走了,弟弟成家,妹妹出嫁,我還有小童。
回到媽媽家時,媽媽她們還沒回來。我收起那張紙條,看了看就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想了一下覺得不妥,我又撿了回來,將紙條盡可能的撕地粉碎,重又丟回垃圾筒。
我望了眼四周,吁了一口氣就給她們做晚飯,日子總歸要過下去的。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依個談笑風聲,誰也沒有發現不妥。童童興奮地講著培訓班的事,他說他們老師夸他是畫得最好的一個。
笑話,全國二等獎當然不是白得的。
我在媽媽家里待了幾日,天天還是照舊的生活,一如往常。那晚月亮挺圓,清輝撒了院子,我在嘩吱嘩吱地洗著衣服。弟弟、童童他們都睡了,院子里顯得格外安靜。
媽媽輕輕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什么了,內心有點緊張,但表面我仍是一副啥事也沒有的樣子,媽力掩蓋內心的慌亂。
“小巧,你這件衣服洗了快半個小時了吧?”
我一驚,才發覺弟弟的襯衫快被我搓爛了。我這是怎么了?
媽媽嘆了一口氣,“小巧,你這幾天有什么心事嗎?”
我忙說,“媽,你想哪去了啊,我能有什么心事?可能最近身體不太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