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二人就承受不住這痛苦,昏迷了過去。
可針刑并沒有停下,劉設面容冷漠,也沒有發話。
官塾只余下呼吸聲,靜的可怕!
“啊!……”
地上昏厥過去的兩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他們又醒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被痛醒了,黑線已經深入到他們骨頭了,正在鉆孔。
這是深入骨髓的痛!
“呃~啊~”兩名細作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眼珠上翻。
“停刑!”劉設終于停止了刑罰。
“呼喝!呼喝……”兩名細作劇烈喘息。
劉設沒有馬上問話,而是給了一些時間讓二人緩和。
過了一會,劉設才發問:“怎么樣,是說,還是繼續受刑?我秦國有許多刑罰,要不要一一試試?”
一名細作一臉驚恐,這樣的痛苦他不想再受一次了:“我說……我說!”
“叫什么,來自那國,可有同伙,接頭人是誰,地點是那里,暗號是什么……”
“我叫陸闡,是魏國人,有一個上級,在……”這名叫陸闡的魏國細作徐徐道來。
聽完陸闡的口供,劉設立馬吩咐士卒:“立刻秘密前往此地點,抓拿此人上線。”
現在是上課時間,又事發突然,根本不可能泄露消息,陸闡的上線有很大幾率被抓獲。
一般像陸闡這樣的細作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所以陸闡的唯一作用就是供出上線。
不管能否抓到這個上線,陸闡已經沒有用了,根本榨不出什么價值。
而秦國對細作必殺之!
“削首!”
劉設話音一落,枷鎖中分出一條黑線,劃過陸闡的脖頸。
“噗嗤!”干凈利落。
“砰!”
人頭滾落,鮮血噴涌直上,如同下起一場血雨。
血雨來的突然,去的也快,但少年們的內心難以平復。
這一幕,給他們帶來了無法言表的沖擊,直面血腥。
這一幕,他們終生難忘,甚至會在睡夢中驚醒!
“噗通!”一名少年手腳發軟,站立不住,癱坐在地。
劉設看著這名少年,嚴肅說到:“等你們成為秦國的官吏,這樣的場景就會習以為常,現在你們害怕沒事,但你們要克服,要習慣。如果做不到,就不配成為秦國的官吏,也不配在官塾學法,現在就可以走了。”
一名少年崩潰了,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面對這噩夢般的場景,這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太可怕了,不行,不行,我要回家!”
劉設聽到這話,冷冷的看著這少年:“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官塾了,以后永遠不要踏入官塾一步。”
少年并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他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遠離那恐怖的尸首。
連滾帶爬,少年驚慌失措的逃離了官塾,向那有父母庇護,溫暖,安全的家中跑去。
“有人生來就是做大事的,但沒有人生來就是懦夫,我不求你們能做大事,但秦國不需要不敢改變的懦夫做官吏。”劉設的話語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