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沒有的話,我就行刑了。”劉設沉聲說到。
范常悲戚大喊:“動手吧!爹,娘,孩兒不孝,來世再報答你的養育之恩!”
正當劉設要使用律令行刑時,聽到李牧的話:“老師稍等,我有一句話與這同學說。”
劉設認真看了看李牧,李牧拱手行禮。
劉設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謝老師。”李牧再次向劉設行禮,然后對范常說到:“周同學,哦,不!是范同學,你安心去把,我們同學一場,我會出錢替你把錢還了,不會讓你父母受到打攪的。”
“謝謝你大公子,謝謝你大公子……”范常感激涕零,不停磕頭道謝。
李牧搖了搖頭:“不必謝了,我也為人子,你的心情想法我明白,二老已痛失一子,我又怎能忍心讓老人家受到打擊,為生活所困。”
“大公子高義,范常一生中最幸運的,就是能與大公子做了幾天同學。來世范常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大公子。”說完,范常鄭重再次向劉設磕了個頭。
劉設的這一舉動,讓大部分少年們放下了對李牧的成見。
遇到這種事,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有幾人會站出來?
抬頭,范常無所畏懼的說:“老師,行刑吧!”
“行絞刑!”劉設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
黑色枷鎖重新分出黑線,纏繞著范常的脖頸。
越纏越緊,越纏越緊……范常臉通紅,表情痛苦,眼珠上翻。接著臉色又變青,不一會就沒了聲息。
范常死了!
大部分少年沒見過死人,尤其是在身邊,并親眼目睹死亡過程。少年們個個一臉驚恐,手腳發顫。
一旁的籮荷貼著李牧,緊緊抓著李牧的手,不敢看范常的尸體。
范常一死,其身上的枷鎖四散,重新化為黑線,返還法網,消失在虛空之中。
其實,劉設已經念情了,給范常留了一個全尸。
“你二人是老實交待,還是繼續受刑?”劉設對著另外兩人緩緩說到。
二人依舊沉默,雖然難逃一死,但他們還有家人,如果說了,他們的家人必死無疑。不說,家人還會被善待。
“不說?好!”
“行針刑!”
二人身上的枷鎖分出無數線頭,如同無數根針。
“噗嗤……噗嗤……噗嗤……”無數黑線刺入血肉之中,發出密集細小的聲音。
“啊!……”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片刻之間,二人就變成了一只刺猬。圍觀的少年們倒吸一口涼氣,后背發涼。
不管這針刑痛不痛,單這渾身是黑針的恐怖模樣,就讓人生畏。
籮荷更是將腦袋埋起進了李牧的懷里,不敢再看一眼。
李牧拍了拍籮荷的背,以示安慰。
無數黑線插在了兩名細作身上還未罷休,還在一點點的深入血肉,將痛覺放大。
而且兩名細作不能動,哪怕是顫抖,也會使黑線產生碰撞,如同有人拿針扎在你肉中攪。
但兩名細作如何能不動?劇烈的特疼讓他們渾身顫抖,而顫抖又帶來更加激烈的疼痛!
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