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拍了拍手,從后面走出來,臨走前又看了眼墓碑,忽的又停住了。
這墓碑上的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但這偶爾的比劃怎么這么熟悉?
蹲下,用手指比劃了下,
徐聽……之墓。
“呵呵,有意思,是說我以后會自殺還會被人把墳頭給刨了?”
徐聽笑了笑,沒怎么在意,就要離開的時候,腦袋還是不自覺轉向了墳墓。
“算了,看在你和我同名同姓的份上,我還是給你把墳填好吧。”
之后又順著河水走了幾里路。
徐聽遇到了一個老人,一個白發蒼蒼臉上滿是老人斑,處著拐杖的老人。
“老人家,您知不知道爻新村怎么走?”徐聽用處于變聲期嫩嫩的聲音道。
老人沒說話,指了指河的上游,他年紀太大了,身上好像還有點病,手指不停的顫抖。
“謝啦。”
徐聽笑著,徑直朝著上游走去,走了沒多久,一扭頭,之前的那老人已經不在原地了。倒是河水中間出現了一道陰影,隱隱錯錯看得見花白的頭發。
再走幾里路,
河邊躺著一個倒在血泊里的壯漢。
“喲,哥們,在搞藝術呢。”徐聽調笑道,但眼中的冷意已經清晰可見。
那壯漢滿身是血,好幾道傷口深可見骨,他咳嗽了下,一股股血又從他嘴里冒了出來。
“做了些不正當的買賣,被人家黑吃黑,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壯漢慘然笑道,倒是對死亡看得很淡。
徐聽聳聳肩,道:“那你慢慢躺著哈,我有事先走了。”
“好。”
走了幾步,徐聽回想起那壯漢有些熟悉的臉,忍不住扭頭問道:
“你叫什么?”
“徐聽。”
又走了幾里路,
這次遇到的,徐聽已經不用猜測了,那張很熟悉的臉,就是前兩年的自己模樣。
少年把一根繩子掛在樹枝上,腦袋已經伸了進去,就要踢開腳下的石頭。
“等等。”徐聽制止,問道:
“你為什么要死?”
少年可憐道:“父母全死了,被村里人一直欺負,活不下去了。”
“這樣啊,”
徐聽手中的槍一抬,打中了少年的腦袋。
那少年尸體居然順勢掛在了繩子上,尸體吊在上面搖搖晃晃的,風一吹,就不停擺蕩。那熟悉的臉卻是一直在對著徐聽,滿是嘲弄。
再往河流的上游走,徐聽已經沒有了之前嬉笑的表情了。
骷髏頭,墳墓,老年人,壯年,少年……
徐聽已經有些忍不住內心的暴戾了,
就像是一股火焰,從火苗迅速升起,熊熊燃燒,
不然他是不會因為那少年想通過死亡來逃避,就殺了他的。
如果這些人都是他,那是不會允許自己有懦弱的時候,那還不如殺了算了。
那接下來是什么,嬰兒?
“大哥哥!”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叫醒了沉思的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