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走到床邊坐下,裝模作樣的替他把脈。
母子二人站在一旁,緊張兮兮。
玄玉白眼都快翻一圈了,他雖然自小學的相術,但醫術也沾了點。
道士其實是個很雜的職業,山醫命相卜,基本挨得著的都要學。
所以此刻他看見陳陽把脈的動作,就看出來,這家伙根本不懂醫。
手指是那么搭的嗎?
你搭的那是脈搏嗎?
你都快搭到人胳膊肘上去了。
把了幾秒鐘,陳陽拿開手,又翻翻王桂林的眼皮,摸摸額頭。
母子生怕,陳陽這時候忽然嘆一口氣。
“沒什么事情。”陳陽微笑道:“只是普通的發燒。”
“這就好,這就好。”婦女松了口氣,道:“可是,藥也吃了,水也掛了,也沒見好啊?”
陳陽道:“燒的有點重,這樣吧,貧道替他活血化瘀,應該很快就能好。”
“需要什么東西嗎?”
“不用。”陳陽搖頭道:“但需要二位先行回避。”
“他是我爸,我還要回避?”王亞林不解。
婦女拉著他,道:“就你屁話多,出去。”
母子二人把門帶上,陳陽壓低嗓音道:“的確是沖撞了。”
玄玉道:“他身體本身也不好。”
陳陽點點頭:“的確不好。”
玄玉道:“看病是門學問,你就別瞎湊熱鬧了。”
“我怎么瞎湊熱鬧了?我雖然不懂醫,但我懂相術啊。”
“你懂這個?”玄玉有點不信。
陳陽指著王桂林的臉:“你看他的鼻周,瘡疤剛好沒幾天,鼻頭也枯燥脫皮,顯然脾胃濕熱,而且還是個老煙槍,飲食也不好。你再看他……”
聽著陳陽噼里啪啦說出一大堆,玄玉越來越驚。
“你還真懂?”
“略懂一二。”陳陽謙虛的裝逼道。
“行了,趕緊給他把陰氣驅了,這事也是因我們而起,他也挺悲催的。”
“嗯。”
陳陽手捏玄訣,口念敕瘟咒,繞著屋子緩緩踏著步罡。
玄訣,全名玄天上帝訣,名字充滿了中二少年的氣息。
主要是用作驅邪。
敕瘟咒,一如其名,用來驅散瘟疫,令屋內清凈。
念完敕瘟咒,陳陽又念了一篇防鬼咒,保他家宅不遭鬼祟侵入。
念完后,陳陽走回床邊。
王桂林泛白的臉,逐漸多了一絲紅潤,效果顯著。
陳陽道:“你不是懂風水嗎?替他們家整一整吧。”
“沒什么要整的,這屋子應該請人看過,大體沒問題。”
“那就別打擾人家了,咱們走吧。”
拉開屋門,陳陽對門外焦急等候的母子,道:“沒什么問題了。”
“真的嗎?”
婦女走進去,果然看見老伴的臉色紅潤許多,呼吸也平穩了,一看就睡的很香甜。
陳陽拿出帶下山的靈米,道:“令尊醒來后,將這稻米煮成白粥,喂他吃下。”
“這米好香啊。”王守業看著手里不算多的米,嗅了嗅,清冽的米香,讓人食指大動。
而且,每一粒米,都十分的飽滿。
像極了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