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就是張個嘴巴的事情,不麻煩。”
掛了電話,陳陽正打算畫符呢,曾東波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
“道長,死人了!”
“啊?”
“法良和法遠死了!”
“哦。”陳陽心說我知道啊。
曾東波道:“而且現在都在傳,說人是你殺的。”
陳陽眉梢輕揚:“誰說的?”
“不知道誰說的,反正現在就是這么傳的,道協里,還有市里的幾個道觀,都這么說。”
“哦。”
“道長,你千萬別聽他們胡扯,這事情我估計是有人估計針對你,要搞你。我看了新聞,他們倆是被雷劈死的。”
“嗯。”
“道長你在忙吧?那我不打擾你了。”
陳陽放下手機。
他倒是期待下次抽獎也來個掌心雷。
人是他殺的。
但在外人看來,就是被雷劈死的。
宋靜微會去報警嗎?
怎么報?
告訴警察,自己把天雷招來了,還殺了人?
“人是我殺的,可你怎么就不說說我為什么殺人呢?”
陳陽冷笑著自言自語。
“咚咚咚。”
“有人嗎?”
門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聽聲音,年紀不會太大。
他走過去開門,果然是一個女人。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戴一副黑框眼鏡,扎著長馬尾,冷色調衣服。
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女王氣場。
“你好,是玄陽道長嗎?”女人問道。
陳陽點頭:“貧道玄陽。”
女人道:“我叫舒柔,舒浩海是我爺爺。”
陳陽哦了一聲,問道:“施主是來上香的嗎?”
“我不上香。”
舒柔搖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取出一面旗幟,遞給他:“這是道長留在我們家祖宅的東西,我給道長送過來。”
“謝謝。”陳陽將令旗接過來,道:“施主上山也累了,進來喝杯茶水吧。”
“好。”
兩人走進道觀。
不知為何,這個女人給陳陽的感覺,很古怪。
她很冷,陳陽相信她是性格如此。
但感官敏銳的陳陽,卻是察覺到一絲,淡淡的敵意。
用敵意有些不太準確,或者應該說,是不太喜歡自己。
“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一路走進后院,舒柔沒有過多關注道觀,即使這座道觀給她的感覺十分舒適。
坐下后,陳陽泡了一杯茶端過來,隨口問道:“兩位老爺子的病,好點了嗎?”
“謝謝關心,好很多了。”
舒柔將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從里面取出一張支票,推到陳陽的面前。
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但舒柔的手并不漂亮。
指關節比正常女性要粗大一些,指頭粗糙,有明顯的老繭。
陳陽很好奇,這個女人是做什么的?
“這一百萬,是我個人捐贈給道觀,僅代表我對道長幫助我們家的感謝。”
沒等陳陽開口,她取出第二張支票,繼續推到陳陽面前。
“這一百萬,是給道長個人的,前提是,道長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陳陽的臉色,逐漸有些難看。
他看著兩張支票,看著舒柔精致卻很冷淡的臉,問道:“施主要貧道,答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