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這樣?還講不講道理?大晚上的把車燈對著我們,怎么睡覺?”
路邊停著一輛商務車,大燈對著工棚照。
工人們氣憤的站在大棚外面。
商務車里,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抱著膀子一臉不悅。
司機扭頭道:“趙女士,要不然,我還是把車燈關掉吧?”
趙女士哼道:“不許關,給我照著!我找他們問個人,一個個和我裝啞巴,現在怎么不啞巴了?我看他們喊得就很有勁。”
司機苦笑道:“趙女士,工人干活累,睡得自然就沉,喊不醒也正常。”
他抬頭一看,山上好像下來幾個人。
“趙女士,他們好像下來了。”
“哦。”趙女士向窗外探了一眼,見到孟萬里一行人下來,急忙推開車門。
“把車燈關上,在這等我。”
趙女士向著山上走去,遠遠就喊道:“孟教授。”
然后快步迎上去:“孟教授,我兒子在醫院等您呢,您直接上我的車吧,我讓司機開快一點。”
孟萬里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做不了手術,你去第一醫院找黃醫生,我幫你聯系。”
“做不了?”趙女士愣了一秒,接著就著急了:“孟教授,我特地趕過來的,我兒子等著您做手術救他呢。”
孟萬里還是搖頭,也不想多說什么,向著山下走去。
身后,陳陽走到工人們那里,問道:“怎么了?”
馬鵬程氣憤道:“這個女人太欺負人了,我們睡得好好的,她就開車燈在那照我們,還一個勁的按喇叭,把我們全都吵醒了。”
“我們讓她關燈,她就是不關,我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早揍她了!”
“肯定是個神經病。”
陳陽道:“我過去問問。”
他走過去時,趙女士還在一個勁的求孟萬里。
“孟教授,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兒子吧。”
“我大老遠的從外省飛過來,就是沖著您的名聲來的。”
“我可以給您錢,只要您能做手術,多少錢我都給。”
孟萬里嘆著氣道:“我兩天沒合眼了,我現在這個狀態,手術刀都拿不穩,你敢讓我做,我都不敢做。我是醫生,得對病人負責,希望你能理解。”
他耐心道:“黃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做過這例手術的次數,比我多,也比我理解的深。”
他現在真的很累,同時也為趙女士感到悲哀。
就算求人,也要弄清楚再求。
她卻連自己擅長的手術方向都不知道,就只是沖著自己名氣大,就來求自己。
孟萬里心里忽然很生氣,這個高主任,真的是混賬!
“這位施主,你剛剛為什么用車燈照他們?”陳陽忽然走過來,問道。
趙女士全當沒聽見。
陳陽道:“是貧道的聲音太小了嗎?”
趙女士還是不理他。
“貧道問你,你剛剛為何用車燈照他們!”
這一聲,就像一道驚雷,落在趙女士的耳邊。
讓她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有點發懵。
半晌,才反應過來。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這種感覺。
“你喊什么?”趙女士怒道:“我聽見了,不用這么大聲!”
“既然聽見,為何不回答貧道?”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哪里來的野道士,別在這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