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心里嘀咕著,向里面走去。
門外豎著一個水牌,上面寫著“今日閉觀”四個字。
走進道觀,陳陽就一個感覺。
大!
清風觀很大,陳陽已經不想用自家的道觀來對比,越比越難受。
道觀里基本上見不到什么人。
這也是道觀和寺廟的區別。
寺廟里,你可以看見和尚和香客說話聊天,說著說著就買香,買佛牌,買各種用不著的東西。
道觀也有這樣的情況,但大部分道觀,你基本上別想在院子里見到道士。
偶爾在殿內會看見道士修道念經,這種時候不能去打擾,否則很無禮。
至于你燒不燒香,買不買符,沒人會和你說這些。
一句話就是“愛買不買”。
陳陽跟在元河兩人身后。
元河扭頭道:“你跟著我們干嘛?”
陳陽反問:“你們不是來參加交流會的?”
“是啊。”
“我也來參加交流會,難道不走這條路?”
“…是這條路。”元河落后幾個步子,問道:“你第一次來清風觀?”
“嗯。”
“我聽說你和靜微道長關系不太好……”
“元河。”年長道士喊了一聲,略帶責怪:“不要在背后議論別人的事情。”
“我就是問問。”
年長道士放慢腳步,道:“貧道含先,天妃宮住持。”
“貧道玄陽,陵山道觀住持。”
含先道長名為劉榮先,含字輩。
他指著前面,道:“今天的交流會在后院舉辦,上午論道,下午探討。”
“張會長可和你說過交流會的規矩?”
陳陽搖頭:“沒說。”
劉含先道:“規矩很簡單。”
“上午論道,相互交流,我們要做的就是壓住對方,讓對方心悅誠服。”
“下午探討,看他們提什么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還是要壓住對方。哪怕是上去比武切磋,也要把他們打趴在地上。”
陳陽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意思。
“此次除了我天妃宮與清風觀外,天后宮,紫金山道觀也會來人。天后宮的人對你也沒什么好感,準確的說,江南省的道士都對你沒有好感。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和靜微道長有恩怨,我聽說了。法遠法良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大局當前無個人,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有些東西必須分清楚。”
“交流會,就是交流會,沒人會刁難你,也沒人會讓你難堪。”
“新聞上說,你是湖神,道行高深。這些沒人關心,交流會很嚴肅,參加的都是得法的道長,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安安靜靜待著不要亂說話,免得被對方看了笑話,也丟陵山道教的臉。”
他本想說,你若真有本事,今天就施展出來,給陵山道教漲漲威風。
但仔細思量,還是沒說。
這話說出來,固然能激起這個年輕道士的心氣。
但比起讓他丟臉,還是維護陵山道教的臉面更加重要。
陳陽聽著,末了,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
與其嘴上斗狠,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他大概猜到,前段時間自己弄出的動靜有點大。
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
至于這位劉含先道長,是出于嫉妒,還是純粹認為自己德不配位,陳陽不關心,也懶得關心。
法遠法良的事情,他更不想多說。
人總愿意相信自己第一手得到的信息,相比較清風觀的道士,自己這個野山道觀的道士,顯然不會讓他們更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