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姿態擺的這么低,就算自己再得罪過他,也該過去了。
而且,他有這樣幾重身份,一百多萬,對他來說算什么?
不給就算了,還偏偏拿出三萬塊,這不是膈應人嗎?
“呵呵。”陳陽也是冷笑:“且不說貧道有沒有這個錢,就是有,捐不捐,還得看你的臉色了?”
“要不是你為了宣揚道門,這三萬塊,貧道都不會給。”
“既然你嫌錢少,那這三萬塊貧道也不拿了。”
馮亥生點頭,站起來道:“今天的事情,我馮亥生記住了。玄陽住持,如今我有需要,你不幫我,他日你有需求的時候,別怪我馮亥生不講情面。”
丟下這句在陳陽聽來沒有任何力度的話,馮亥生帶著一股郁氣,離開了道觀。
“真是個奇葩。”
陳陽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人。
太自我為中心,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有錢就該給你?
清風觀也有錢,不也才給了十萬塊。
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一個二個全特么過來找自己要錢。
講真的,他出發點如果不是宣揚道門,從他表露出要錢那一刻,陳陽直接就攆人了。
現在在看他說的那些話,陳陽不禁有些懷疑。
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為了宣揚道門?
馮亥生的確是為了宣揚道門。
但根本目的,卻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
想要爬上更高的位置,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績。
這次的端午法會辦好了,他馮亥生的名字就能出現在上面的視野里。
而且他聽見一些消息,張顯山這個會長做不了太久,他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任職。
到時候憑借端午法會帶來的影響力,他可以接任張顯山的會長。
運氣好一點,說不定能入哪位大人物的法眼,平步青云都不是問題。
關鍵點,是端午法會得能夠辦起來。
辦不起來,一切都免談。
“咚咚咚。”
陳陽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個戴眼鏡,很儒雅的中年人,身旁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二位上香嗎?”
中年人微笑:“你是玄陽住持?”
“是貧道。”
“你好,玄陽住持,我叫黃谷里,陵山區區長。這位是陳祎,我的秘書。”
陳陽稍顯詫異:“你好,黃區長,里面請。”
進入后院,陳祎看見大灰和老黑,嚇的向后退了兩步。
黃區長淡定多了,問道:“這是…”
“這是貧道的弟子,元一,元行。”陳陽介紹道。
“弟子?”陳祎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黃區長哦了一聲,對大灰和老黑打了聲招呼,然后對秘書咳嗽一聲,讓他別這么大驚小怪,很不禮貌。
這種情況,出現在別的地方,他會震驚。
但來之前,他就了解過陵山道觀,也只是好奇,并不會很驚訝。
陳陽端上兩杯茶水來,坐下后問道:“黃區長,找貧道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