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口念咒語,手臂一揚,將長劍直接甩了出去。
這長劍就像是吊了威亞似的,在空中盤旋,追射向道遠。
“御劍!”
黎正華忽的擰眉,慘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憤怒的潮紅。
他低喝道:“把他抓過來!”
“師傅,他們還在切磋……”
黎正華再喝:“抓過來!”
“這……”
四個弟子有些遲疑,人家正在切磋,就這么抓過來,太不合適了。
“偷學我常道觀御劍術,還敢當眾施展!”黎正華望著對面長椅上的余靜舟:“無恥之尤!”
“愣著干什么?要我親自動手嗎?”見幾人還在遲疑,黎正華又是一聲呵斥。
四人只好起身,向著場上走去。
“喂,你們別打了。”
他們走過來,喊了一句。
道遠正被長劍追著到處跑,狼狽的不得了。
符篆甩出去幾張,卻根本阻不住那長劍。
法初正在聽音辨位,操控寶劍。
御劍術他修的還不夠精深,粗淺的道行也只能讓他短時間操控。
此刻被他們一打擾,頓時就失去了道遠的方位。
“閉嘴,滾開!”法初喝道。
弟子也有些不開心了:“你偷學我們常道觀的劍術,還有臉跟我們喊?把劍收了,我師傅喊你過去。”
法初緊緊蹙著眉,他已經有些控不住長劍了,可卻還沒尋到道遠的身影。
卻此時,一個身影猛地撲了上來,正是道遠。
他一拳狠狠打在法初的臉上,像一個地痞無賴,將法初踹到在地上,一只腳踩著他捏訣的手。
“叮當!”
長劍從空砸落在地上。
“放劍追我?你挺能的,繼續追啊?”
道遠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腳掌還踩在他的手掌上。
眼看法初就要贏了,常道觀弟子突然冒出來。
余靜舟氣的眼前發黑,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陳陽按住他的肩膀,起身走了過去。
他走到場上,一句話沒說,抬腿一腳踹在道遠腰上。
這一腳沒用太大力,但也將他踹的橫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吃了一嘴的灰。
“陳玄陽,你有病嗎?”
道遠爬起來破口大罵,兩手抓著五六張符篆,情緒憤怒到有些失控,似乎下一秒就會把符篆砸過來。
“玄陽住持,為何傷我道觀弟子?”知夢皺眉道。
“人家切磋,你上去干什么?”
“無禮!”
五仙觀與太和宮等人,此刻也紛紛開口怒斥。
陳陽抓著法初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他放心。
而后掃過這些人,指著常道觀四名弟子:“他們跑上來,怎么沒見你們出聲?沒他們打斷,這無賴已經被刺了個通透,還能在這對我叫囂?”
“我贏了!”道遠昂首說道,絲毫不覺廉恥。
陳陽無視他,看向知夢:“技不如人,就這么難承認?撒石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能使的出來,知夢住持平常教導還真是用心。”
“你們不是想占鬼谷洞嗎?身為道門弟子,我陳玄陽應該也有資格表達看法吧?”
“我的看法,不同意。”
五仙觀道士立刻罵道:“你算老幾,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這是中州道協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天下道門是一家,我今天話放在這里,不同意。你覺得我多事?行,上來,我就站在這,能讓我退半步,這事我不插手。”
陳陽嗤笑一聲,指著自己腳下,輕蔑至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