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區,某座酒店。
“師傅,陵山道觀明天就開觀了。”
“你看著吧,明天之后,陵山道觀絕對被黑成翔!”
道遠自信滿滿。
知夢問:“你干什么了?”
道遠嘿嘿道:“我還要干什么嗎?一炷香八百塊,我什么都不用干,坐著看熱鬧就行了。”
知夢搖頭:“恐怕沒那么簡單。”
要真這么容易,陵山的其它道觀,早就出面了,會等到現在?
會眼睜睜看著一個不入流的道觀,在短短半年時間內,一舉達到如今的地步?
甚至成為陵山的招牌。
“師傅你看熱鬧就行了,陳玄陽這一次肯定會被罵。”
道遠迷之自信說道。
轉眼,第二天。
開光法會結束了。
一日三餐都得由他自己提供。
三座大殿,加起來二十多人,就是最簡單的早飯,都得花掉他不少錢。
“我把同門的道友請來論道,壯大道觀的聲勢,為宣揚道門做努力,結果還得花我自己的錢,系統你良心不會痛嗎?”
陳陽磨磨唧唧的燒柴煮粥,語氣幽怨的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系統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陳陽送他兩個大白眼,默默煮粥。
早飯做好,他從三座大殿走了一圈。
一個個還在那坐著,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我要是不管他們,估計能餓死。”
系統道:“不會餓死的,大殿內靈氣充裕,三天不吃飯餓不死的。”
“你不早說。”
陳陽取出木魚,敲了一下,像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媽子,站在院子里大喊:“開飯了!”
道士們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回味無窮的舔著嘴唇。
陳陽也沒心思跟他們說什么,大家都忙,早點吃完早點回去繼續入定。
吃飯的時候,妙法挨著陳陽道:“玄陽,午飯就不用喊我了,我感覺自己不是很餓。”
杜長恒道:“我也不怎么餓……”
“我也是我也是。”
“雖然飯菜很好吃,但我覺得我可以忍的。”
有人帶頭,就有人附和。
到后面,那些老道長也眼神亂飄,略有尷尬道:“咳咳,一日不食,沒什么關系的。”
行吧,不吃就不吃,也省去他做飯的時間,還能剩下一筆錢。
二十多個人,一頓飯下去,那可是一萬多塊錢的成本。
陳陽覺得,這要是換成普通的飯菜,他們大概連食欲都沒有。
早飯匆匆吃完,年輕弟子們拔腿就要去大殿,被各家師傅師叔一巴掌抽了回來。
“洗碗,收拾桌子去。”
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還在這免費的修行,再讓人家洗碗刷鍋,他們沒那么大的臉。
都是年輕人,四肢健全,身強體壯,不洗碗刷鍋,太浪費了。
七點半,道觀又恢復了安靜。
他們各自回到熟悉的位置,分成兩排,整齊的坐在蒲團上。
二十多人,一個殿也就十來個人,一邊也就五六個人。
大殿中間完全空出來,絲毫不顯得擁擠。
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縹緲出塵感。
就像是圣人降臨,坐場講道,入殿便能感受到這股莊重嚴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八點鐘,有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