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飯店天臺上發生的事情,瞞不住的。
當天在場的,除了這群道士,還有劉元基。
除了劉元基,還有仙門。
除了仙門,還有簡東升等人。
幾乎每一個勢力都照顧到了。
也幾乎,每一個勢力都是得知了此事。
談及者,無不感到驚訝。
陳陽,傷了玉成子。
簡直驚世駭俗。
他們可真想在那現場,看看陳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九霄宮內。
玉成子回來已有兩天。
傷口已經縫合,疼痛也在忍受范圍。
他推開門,看著跪在院子里的世成,說道:“起來吧。”
“住持,我沒用。”
玉成子忽略他的話,問道:“靈峰的送別法會,何時舉辦?”
世成道:“兩天后。”
玉成子將請帖丟過去:“這份請帖,送去給陳玄陽。”
世成看著請帖,愣了兩秒:“住持…”
“送去。”
“是。”
世成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玉成子道:“送完后回來養傷,傷好了,再進山。”
“是,謝謝住持。”
世成心中一喜。
他以為,自己沒機會進山了。
昨天回來時,他心頭便是彷徨不安。
甚至,想過離開九霄宮,還俗。
可他畢竟是從小就在九霄宮長大,對九霄宮感情太深。
而且,做了二十多年的道士,他也習慣了這份生活。
也想像陳陽那樣,一鳴驚人。
他二十多年的修行,不是為了默默無聞的還俗。
而是為了一份名聲。
一份同門提及時,會露出敬佩之色的成就!
若非如此,當初師傅將他們幾個師兄弟喊去,詢問誰愿意跟隨去山里守山時,他也不會第一個就應聲。
即使是知道守山的危險,他也義無反顧。
為的,不就是日后揚名嗎!
人生在世,有人喜愛平淡,有人追名逐利,他只是跟隨內心,做了正確的選擇。
……
下午,陳陽接到了玄真的電話。
“沒事吧?”
“沒事。”陳陽道:“吃虧的是那個老雜種。”
玄真道:“師傅師叔已經知道了。”
陳陽問:“讓他們別下山,這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玄真道:“我說過了,他們聽說你把玉成子打傷了,還不信呢。”
“師傅他們按照約定,五年內是不能下山的,但這是建立在你人生安全的前提上。”
“嗯。”陳陽問道:“上方山,沒什么危險吧?”
玄真沉默了兩秒:“以前的麻煩挺多,現在很少了,一年也不見得能有幾次。別操心了,師傅他們不會有事。”
陳陽哦了一聲,問道:“玄玉在你那里?”
“他過段時間就出去了,上次他跟我說,三十歲之前要坐上執事,四十歲之前拿下白云觀住持的位子。”
“我看他信心挺足的,應該沒什么問題。”
又聊了一會兒,陳陽便是掛斷了電話。
這大半天時間,游客的數量便是突破了一千人。
“系統,我能收徒嗎?”陳陽望著來來往往進出道觀的游客們,問了一句。
嚴格意義上,道觀只有他一個人。
一旦他有事情要出門,道觀就得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