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聯系文隱,陳陽昨天去了元符宮,一模一樣的套路。
上門就是踢館,完全不管有沒有游客。
文隱雖然沒說怎么解決,但他猜得到。
無非是用別的代價換了平靜。
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沒辦法啊。
只能學文隱,想辦法把他打發走。
只要要求不過分,該出血也就出血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玄陽住持。”
云霄幾人走進來,微笑著。
陳陽站起來,禮節絲毫不少:“云霄住持,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云霄看了唐德兩人手里的攝像機,說道:“能否請他們回避?”
“當然可以。”
唐德兩人知道,今天恐怕也是打不起來了。
這素材,收集不到了。
他們走后,云霄開門見山道:“你想要什么?”
陳陽故作疑惑:“云霄住持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要什么?”
說著說著情緒開始激動:“我是來踢館的,是來把事情說清楚的,不是來勒索敲詐的。我陳玄陽雖然年輕,雖然沒有地位,但也不是那種厚顏無恥之人,云霄住持,你可以辱罵我,可以聯合其他道觀打壓我,但你絕對不能侮辱我的品格!”
云霄:“……”
云禮云為:“……”
我說什么了嗎?
云霄很疑惑,我只是單純詢問,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他感受到了來自陳陽深深地惡意。
今天,恐怕要不好過了。
“我的意思是,玄陽住持要如何才肯離開?”
“我是來踢館的!”陳陽再度重申,說道:“那天在酒店,云霄住持要與我把話說清楚,那我們就說清楚。你不來找我,我上門來找你。免得,又有人說我不懂禮數。”
“我今天是帶著誠意來解決事情的,也希望云霄住持拿出誠意。”
云霄內心很累。
神特么的誠意。
你所謂的誠意,就是踢館?
云霄沉吟了兩秒,說道:“這件事情,算了。”
“不行!”
陳陽立刻站起來:“絕對不能算,一是一,二是二!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
“你弟子打砸我的道觀,傷了我的徒弟,我殺了他。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當時已經解決,我也沒有再想去找靈威觀任何麻煩。”
“畢竟,這是你道觀弟子私人行為,不該牽扯到道觀。”
“即使我道觀受到了嚴重的損失,即使我的弟子傷勢嚴重,即使為了填補這些損失,耗費我數千萬,但我也不曾來找靈威觀要過一分錢。”
“可是,令我不解和憤怒的是,你們,居然還來找我要說法?”
“真的,我很憤怒,我很不解。”
“身為江南省三大道觀的靈威觀,居然也如此的不講道理嗎?”
“這道門,還有道理可講嗎?”
“那日在酒店,四位真人聯合打壓我,我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心寒。”
“多瑪群山有赤龍,道門一百零三人,只有一人退怯。其余人,皆是與我并肩作戰。其中有幾人與我曾有私人恩怨,比如常道觀,比如天后宮,可大局當前,我可曾找過他們麻煩?”
“沒有!”
“為了他們,為了當地的居民,我不惜冒著身殘的風險去施展秘法,最終得以屠龍。”
“我一心為道門,但道門各位真人,卻如此針對我。這讓我,心寒。”
“距離多瑪群山不過半月,我道觀便是被砸,而我只是要一個公道。”
“哪怕是冒著得罪天師府的風險,我也在所不惜。無它,只是為我弟子討一個公道。”
陳陽情緒激動,望著面前的靈威觀幾人。
幾人心臟持續抽搐中。
他們聽明白了,陳玄陽心思不在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