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之后,玉成子必將身敗名裂。
陳陽走回來,看著腳下的行風,看向李團長:“這些,夠了嗎?”
李團長點頭:“真相大白,此事我會通知道協……”
“既然真相大白,何必勞煩道協。”
“我江南省道門難道無人?”
他未說完,就被陳陽打斷。
“噗!”
繼而,陳陽突兀一劍洞穿行風咽喉。
李團長張著嘴,剩下的話都忘記說了。
將劍抽出,也不去擦拭劍刃的鮮血,陳陽頭也不回,反手將劍擲了出去。
“咻!”
“噗!”
劍光從眾人眼前一閃而過,再度洞穿蔣談秋的眉心。
輪椅砸翻在地,蔣談秋腦袋幾乎被切為兩半。
顧明坤姐弟臉色發白。
眼看蔣談秋生生的死在眼前,他們心頭發憷。
生怕,下一個就是他們。
陳陽走過去,將劍拔出,慢條斯理的將鮮血擦干凈,而后看向眾人。
“陵山為江南省省會,真人卻不過一手之數,遇事無人統領,才有今日之事。”
“上真觀之事,更是引來他人攻擊我陵山道門。”
“此刻起!”
陳陽向前一步,周身氣勢浩然,不禁令人呼吸一滯。
便聽陳陽聲如雷音般說道。
“此刻起,我陳玄陽,自封真人,鎮守陵山!”
“誰同意,誰反對?”
這滾滾道音,響徹在眾人耳邊,縈繞不絕。
他要做真人。
穹山斬妖,無人可擋。
但道協必定有所估量,若陳陽不提,他們絕不會主動冊封。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決心。
“紫金山道觀,無異議。”余靜舟最先開口。
“清風觀,無異議。”法明緊隨其后道。
文千江與劉含先對視一眼,自知大勢所趨,不可擋。
于是紛紛應聲。
十月二十七日,正午。
陵山道觀住持,陳玄陽,于茅山九霄萬福宮,自封真人。
道門數百人,無異議。
玄真看著氣焰極盡張狂的玄陽,不禁微笑。
自己這師弟,成長的速度,快的讓他這個做師兄的,都感到驚訝。
以二十歲之齡,冊封真人。
道門近百年來,也只有他一人。
……
從九霄宮離開。
陳陽與玄真前往醫院。
至于九霄宮的爛攤子,自然有人收拾。
究竟是誰指派王始送信,對陳陽而言已經不重要。
而對李團長等人而言,這個人就是玉成子。
他已經跑了。
等呂宗師將他抓回來,最輕也是廢除道行,逐出道門。
當然,陳陽猜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只要不承認,就不會死。
他可沒有這么傻。
“跑了。”
呂宗師回來,說出這兩個字時,老臉有些紅。
他親自出馬,居然沒能找到玉成子。
議事堂。
呂宗師道:“一會兒我去找老何和老李,一定會找到他。”
“從今天起,玉成子不再是九霄宮住持,不再是道門弟子。”
“住持人選,你們自行決定。”
靈清點頭,心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同時還有些激動。
玉成子不插手,住持之位,非他莫屬。
“呂宗師。”
余靜舟將他離去之后,陳陽說的話,轉述給他聽。
聽完后,呂宗師沉吟片刻,說道:“走程序吧。”
“市道協可以直接冊封,但我建議還是由國家道協冊封。”
“年紀是小了一點,但以他的功勞,夠資格了。”
“本想拖一拖的,現在看來,不能拖了。”
“他想做,就給他,別鬧騰就行了。”
“我先走了,冊封時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