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眉頭微凝:“莫問。”
陳陽立刻端坐身姿:“是我孟浪了。”
果然,不管是普通女子,還是女道士,年紀始終是一個不能提及的禁區。
陳陽猜測,這位楚道長,年紀恐怕不小。
必然不會如她表面這般年輕。
且她應該極少下山,否則不會在面對那位大叔的責怪時,如此不知所措。
她不懂山下的規矩,犯了錯覺得給人添了很大麻煩。
那時她的反應,與她表面年紀看上去頗為符合。
陳陽目前接觸過年紀最大的,應該就是顧云清。
除此外,應該就是身旁的楚清歌。
“啊!”
“放手,放手,放手啊,疼!手要斷了!”
忽然,一聲慘叫將陳陽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一個賊眉鼠臉的男人,被楚清歌捏住了手腕,慘叫不斷。
乘務員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楚清歌也說不清楚。
她只是發覺此人靠近自己不懷好意,身體蹭著自己的胳膊。
而她又不喜歡被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才扭住他的手腕,想將他推開。
陳陽告訴乘務員,此人應該是偷了自己朋友的東西,男人不承認,乘務員將他帶走,這事情才算揭過去。
“我身上沒少東西。”楚清歌說。
陳陽道:“看他面相,的確是行竊之人。他可能是打算偷你的,結果還沒得逞就被你抓住了。”
當然,也可能是想占你便宜。
這話陳陽沒敢說。
對年紀尚且如此在意,若是讓她知道這人是要吃她豆腐,陳陽擔心她會沖去將男人抓住,丟出車窗外。
傍晚時分,他們從車站出來。
陳陽換上了一副好心情。
被針對沒有什么,這條路他還得繼續走下去。
天師府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徹底左右天下道門。
總有他們觸及不到的地方。
那些地方,就是他的機會。
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尋了一家酒店住下。
回到房間,洗完澡,陳陽接到了至純真人的電話。
至純真人乃是三清山的真人,與他一同在多瑪群山屠龍,有著過命的交情。
他原本打算,從常道觀離開,就去三清山。
“三清觀的名額還在,需要我為你留著嗎?”至純直接問道。
陳陽心頭一喜:“感謝真人。”
“不必客氣。”至純道:“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才給你打的電話。今天華崇真來了三清觀,我本已婉拒,誰料大上清宮聯系我,希望我給一個面子,將名額交給華崇真。”
陳陽應聲,這事情他知道。
華崇真是吉林玄帝觀的道長,與天師府可沒關系。
為了不讓別人把名額給自己,竟是拐彎抹角的幫華崇真拉票,真是好算計。
“你就不用來三清觀了,把時間留住,去別的道觀多找機會。”
“如果時間足夠,我建議你去一趟樓觀臺。”
陳陽道:“樓觀臺…恐怕有些難。”
樓觀臺是道教圣地,更是道教的發祥地,有著仙都的美譽,在道門地位比天師府更重。
若能得到樓觀臺的名額,陳陽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回陵山,坐等二十號的舉薦大會就可以了。
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樓觀臺肯舉薦他,別的道觀知道,多少會有一些道觀也將名額給他。
至純真人道:“我聽說你曾在金牛寺論法,就連了凡**師對你也稱贊有加。”
陳陽疑惑,怎么好好說起這個了。
至純道:“樓觀臺有一處說經臺,在老子祠內。說經臺廣開,誰都可以前去講經,算是樓觀臺談經論道的一種方式。據我所知,樓觀臺的萬法興真人,每周都要去一趟說經臺。你若是能在他面前展現一二,樓觀臺的名額,或許有機會拿得到。”
講經…
陳陽若有所思。
的確可以試一試。
若論道法上的造詣,陳陽自然不敢說天下第一。
可若論對道的理解,陳陽的確是有一定深度的理解。
至于能不能得到那位萬法興真人的青睞,倒是不好說。
不過,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