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南省的同門,我不在意這些。”
“你不在意,有人會在意的。”
南崖搖頭道:“你太年輕,做事情還是沒有仔細考量啊。乾元觀和九霄宮都在茅山,你選在乾元觀舉辦,九霄宮和其他道觀會怎么想?何況你與玉成子之間還有過節,靈清又會怎么想?”
陳陽道:“真人不必說了,地點選了就不會改。”
南崖道:“你想做陵山第一人嗎?”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做這第一人。”
陳陽皮笑肉不笑:“有真人在,我豈敢放肆。”
“你還是太倔強了。”南崖搖著頭:“我知道,你我之間曾有過一些矛盾。我已經放下,奈何你卻不肯放下。”
“罷了,你不愿接受我的提議,就算了吧。”
南崖一臉失落離去。
這些自然都是裝的。
陳陽哪里看不出來。
去南山道觀舉辦,這明擺著是幫他的道觀提升名氣。
陳陽可沒傻到這個程度。
“南山道觀……”
他輕聲嘀咕。
不出意外,南山道觀下個月就要開觀。
“這老東西到底要干啥?”
“跟我對著干?”
“他干的過嗎?”
陳陽自問自答了好多遍,還是覺得南崖不行。
真人怎么了?
他如今也是真人。
何況他在陵山也有不少的老客戶,前前后后幾十次的熱搜,再加上如今穩定下來的游客量。
毫不客氣的說一句,陵山道觀就是陵山人認可的道觀。
他還真想不到南崖能有什么資格跟他對抗。
……
南崖走在下山的路上,快到山底時,接到一個電話。
“真人,我們發現了玉成子的蹤跡。”
“除了你,還有誰發現了?”
“很多人。”
“我知道了,繼續查,有結果告訴我。”
同樣的電話,在許多道觀上演著。
97號與軍部,也接到了電話。
自從玉成子逃入茅山,各方勢力便已經入場。
效率很低。
這也不怪他們,誰讓茅山這么大。
茅山深處的小茅屋,被一群人包圍了。
“何宗師,請問玉成子在哪里?”一個年輕人,氣勢很足,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道。
何圖也不生氣,搖頭道:“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呢?”
年輕人皺眉道:“何宗師,請你配合我們。”
何圖道:“我很配合,但我的確不知道。”
年輕人道:“那你發誓!”
“嗯?”何圖看他一眼:“年輕人,你剛剛說什么?”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將年輕人撥到身后:“抱歉,何宗師,他太著急了,請你原諒。”
何圖道:“人都會犯錯,他會犯錯,我師弟也會犯錯,我當然理解。”
男人道:“何宗師,我們在這四周發現了玉成子的蹤跡,他的確來過這里。”
何圖問:“你想說什么?”
男人道:“根據這些蹤跡可以判斷,他應該來找過你。”
何圖道:“我說沒有,你們不信,不信還問我干什么?”
“哼!”那年輕人道:“自己師弟犯了錯,明知道他在哪里,卻佯裝不知,什么道門大宗師!”
“閉嘴!”男人瞪了他一眼,連忙道歉,然后帶著人離開了。
其他人本來還想問點什么,被這個年輕人這么一弄,他們也不問了,直接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