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舫反駁道:“真要是你說的這樣,他為什么還來?”
徐凡忽然全身一震。
是啊。
道門佛門一直都是獨立存在的。
而且陳陽此人的性格,他稍有了解。
可以說是軟硬不吃。
如果他不想來,就算聞統領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絕對不會來的。
可是,他為什么還來了?
徐凡快速的在四周看了一圈。
沒有真人,除了陳陽之外,一個真人都沒有。
難道隱藏在暗中?
他看陳陽的表情,很淡定。
而且,他還特地的選擇那個位置坐下,就好像特地在等玉成子到來一般。
他一點都不怕嗎?
遠處,聞東來所在桌。
他品著茶,望著一臉淡然的陳陽,輕輕笑著:“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酒店四周,一位真人都沒有。
這一點他確定過。
但有軍部的狙擊手。
不過軍部既然選擇在頂層舉辦賀宴,引誘玉成子前來。
這些狙擊手也就注定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距離太遠,高度不夠。
除了軍部的狙擊手之外,還有仙門的一群弟子。
他也不覺得意外。
仙門向來是這樣。
有這種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不過只是普通弟子,年長的修士都沒來。
軍部能容忍普通弟子出現,絕對不能容忍蔣小明等人出現。
否則因為他們的存在,而影響大局,這個后果,誰都不能承擔。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陳陽居然還敢過來。
他抬頭,向著對面桌的秦夫隱微微一笑。
秦夫隱微笑對他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若說秦夫隱是姑蘇城一言九鼎的人物,那聞東來便是西部地區的座山龍。
以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打下一片江山。
并且沒有借助祖上留下的任何幫助。
事實上祖上留下來的東西,除了孔林聞家這個身份之外,什么都沒有。
而這個身份,也只在特定的圈子里才有點用途。
走出圈子,這身份就是個屁。
類似他們這樣的人物,每個地區都存在。
只不過,能夠在聞東來這個年紀,就踏足這個地位,并將其穩固下來的,幾乎沒有。
哪怕是秦夫隱,也是借祖上余蔭,抓住了幾次機緣,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而現在的秦夫隱,年紀可比聞東來要大了許多。
可不管如何,今天他二人到來,都無形中為陳陽這個道門新晉的真人,加固了幾分地位。
尤其是,對葉秋舫、王靜這等重心放在商業上的人,造成不小的沖擊。
世界很大,即使以葉秋舫等人的眼光,所見所聞,也不過冰山一角。
自以為與仙門弟子聯姻,便踏足了這個隱秘的圈子。
事實上只是剛剛踏進門檻。
大廳之外。
電梯燈亮起。
一個戴著帽子的身影,從電梯內走出。
服務員上前詢問:“請問是參加陳玄陽真人賀宴的嗎?”
此人微微一笑:“對。”
“請問先生貴姓?”
“道門,玉成子。”
“請問道長賀禮?”
服務員快速的拿著紙筆記錄。
“賀禮?”玉成子略作沉吟,微微抬起頭,帽子下的嘴角,輕扯出一個笑容:“壽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