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聞統領眉毛一揚:“說起來,我倒是占了你的便宜。”
陳陽一頭黑線,這聞統領,有點污啊。
“你占了大便宜。”
明北語氣不善:“拿玄陽做誘餌,若他沒有這般本事,今天躺著出去的,就不是玉成子。”
聞統領端著酒杯,笑笑不語。
陳陽道:“真人誤會了,這可不是聞統領的私自決定。事實上,聞統領本打算讓楚道長和呂宗師護我左右,整個計劃,是我提起的,聞統領配合我而已。為了不露出破綻,才沒跟各位真人明說。”
有了他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明北看向呂卿爾:“宗師也知道?”
呂卿爾點頭:“本來是不知道的,前去軍部半路上收到的短信。”
明北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他們這么做,也是為了防止玉成子得知真正計劃,從而不來。
他還真沒看出來,這位大老粗聞統領,居然還有這么細膩的一面。
昨晚那場戲,他真的一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
當然,也有關心則亂的原因。
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
陳陽左右看一圈,說道:“沒見到南崖真人。”
聞統領這才注意到,南崖居然沒來。
“大概在路上吧。”
“我聽說昨天的計劃,是南崖提出來的。”
“是他。”聞統領道:“他也是一片好心。”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
但事情圓滿結束,他不想多生事端。
何況南崖只負責提建議,做決定的是他和陳陽。
酒過三巡。
有真人前來敬酒。
徐凡一桌。
王靜望著跪在地上還未起身的葉秋舫,擔心道:“她…怎么辦?”
“自作自受。”梁仕文罕見的說出一句相當富有哲理的話。
王靜道:“徐凡,你去把她帶過來,不管怎么說,我爸爸和他爸爸也是商業伙伴。”
徐凡嗯了一聲,心里則是嘆氣。
梁仕文說的對。
她的確自作自受。
不分場合的說話,送鐘。
單是這兩種行為,陳陽完全可以借玉成子之手殺了她。
沒殺她,是陳陽宅心仁厚,是她命大。
但不管如何,他既然在場,就不能當做看不見。
他起身走過去,梁仕文也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巴,跟了過去。
“玄陽真人。”
徐凡走來:“我的朋友剛剛多有得罪,請你原諒。”
陳陽輕輕嗯了一聲。
明北問道:“她做了什么?”
陳陽沒說話。
徐凡也不好說話。
看陳陽態度,他顯然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這一桌的真人,有幾個都是脾氣非常的火爆。
明北,余靜舟,云霄……
這要是讓他們知道……
“她送了一口鐘,還催促玉成子趕緊動手。”
梁仕文很突兀的說道,語調平靜的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也的確與他不相干。
“送鐘?”
桌上幾位真人,眉頭直跳。
其他桌的真人,聞言也是驚詫不已。
這女人,腦子被驢踢了?
真人賀宴,你他媽送鐘?
梁仕文指了指不遠處對方賀禮的長條桌,其中一口半人高的鎏金座鐘分外顯眼:“就是那口鐘,挺漂亮的,據說蠻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