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道:“項道長請放心,我既承接上真觀,自然要對上真觀負責。我有一身醫術,也會對病人負責。”
“多謝。”項伯當點頭,旋即道:“時候不早,我走了。”
陳陽:“道長不多待一段時日?”
“不了,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我送送道長。”
一路將他送到山下,陳陽才返身回觀。
項伯當是一個有責任心的道長,脾氣不算古怪,性情也還好,算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
只不過是認知上的原因,難以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輩,能夠在醫術上有多么足夠高的造詣。
回到道觀,玄成道:“那人醒了。”
陳陽過去時,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道觀只有道服,男人穿著道服坐在桌邊喝粥。
頭發一揪一揪的從腦袋上延伸出來,比乞丐還乞丐,不過看上去卻有幾分藝術家的感覺。
陳陽坐在一旁,看他狼吞虎咽,心想也是個可憐人。
男人足足將一鍋粥都喝完了,肚子也沒見漲大。
男人很瘦,瘦的皮包骨頭。
但他骨架子很大,整個人生的也高大。
吃完飯,他抹了下嘴巴,抬頭看向陳陽幾人。
“謝謝幾位道長救我。”
月林指著陳陽:“他救的你。”
男人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陳陽腳下:“謝謝道長救我。”
陳陽連忙扶他:“荒山野嶺,換了別人看見,也要救你的。”
“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我的名字……”
男人茫然了一會兒,說道:“青九。”
“你來自哪里?有家里人嗎?要不要我們幫你聯系?”
男人低著頭搖頭:“孤家寡人一個,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
旋即問道:“道長,我可以留在道觀嗎?”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月林直接說道。
陳陽沒說話。
月林名義上是當家作主的人,也是上真觀的住持,他要留一個人,陳陽也只有答應的分。
雖然他不太想留。
倒不是嫌棄人家。
只是覺得道觀不是福利院,總不能見一個人就留一個人。
這樣下去,還做什么道士,開個福利院好了。
不過他什么也沒說。
“謝謝道長。”男人說著又要跪下。
月林趕忙扶住他:“青九先生不要這樣。”
青九道:“以后道觀的活計我來做,我不會白住在這里的。”
“這不太好……”
“請道長不要拒絕我,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心里過意不去。”
“那好吧。”
月林帶著他,先熟悉了道觀,然后給他分配了一些事情干。
道觀的活計不多。
除了每天擦拭金身,打掃道觀的地面。
便就是澆菜,做飯,刷鍋洗碗。
上真觀通了自來水,不用像陵山道觀那樣,還得每天去山腰打水。
“玄陽,你是不是要突破了?”
繞了一圈回來,月林忽然盯著陳陽問了一句。
“嗯?什么?”
“你要突破了。”月林道:“你自己沒察覺嗎?”
陳陽有點發懵。
他還真沒察覺,聽他這么一說,立刻細細感受,果然是發覺,自己的精氣神,飽滿的有些過分。
一身氣血、靈氣,都濃郁的快要從身體里散出去了。
“似乎,可以試試沖擊三竅了。”
“來,月林,出來跟我練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