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暖和多了。
葉望海把茶杯放下,武明問:“中毒之前,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跑了幾座山,先去的神農架,然后福建那邊三條山脈跑了兩條,南疆也去了一趟,本來想去昆侖轉一圈的,等快到的時候,就察覺身體有些不對了,于是就回來了,再后來就這樣了。”
“你跑這么多地方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葉望海道:“你不去,我不去,你說誰去?”
武明嗯了聲,一邊思索一邊分析道:“也就是說,你這個毒,應該是在神農架,福建和南疆這三個地方染上的。”
葉望海道:“別說廢話,這我自己都知道。”
武明問:“你在那些地方,碰見過妖嗎?”
“碰見了。”
“幾只?”
“就一只。”
葉望海道:“在神農架碰見的,就是因為這只妖,我才跑了這么多的地方。那妖太能跑了,我追著他跑了大半個國土。”
項伯當也來了興趣:“什么妖?”
葉望海神色突然凝重起來:“你猜。”
“我……”
“你一定猜不到。”葉望海道:“那是一只類人猿。”
“怎么可能!”項伯當搖頭:“神農架不可能有類人猿。”
道士和尚,相當于半個動物學家。
哪片山頭有什么動物,他們比護林員還要清楚。
神農架有猿類,但卻沒有類人猿。
這種生物整個華國沒有。
一般分布在非洲和東南亞。
葉望海沒廢話,拿出手機丟過去:“自己看。”
手機上,是一只雙拳撐地,體型巨大的黑色類人猿。
“這只類人猿站起來接近五米,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普通的類人猿最大也就兩米,這一只正面對上,我都沒把握能解決他。”
“當時我看了,這只類人猿手里有人命,還不止一條。”
“期間跟它交手數次,沒怎么占到便宜。它開始還跟我硬碰,后拉就是跑,我就只能追。”
葉望海解釋道。
武明問:“它死了嗎?”
“死了。”
葉望海有些小驕傲道:“我追了他足足快兩個月,最后在南疆宰了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一覺醒來,尸體就被偷了。”
他回憶道:“這件事情挺奇怪的,當時我雖然很累,但如果有妖靠近我,我不可能發現不了。而且,既然能靠近我,為什么不傷我?而只是把妖偷走,這也有些說不通。”
陳陽一直默默的聽著,聽到這里,說道:“可能偷尸體的,不是妖,是人。”
幾人都點頭,葉望海也點頭:“我后來也有這個想法,但還是有點說不通。”
“那人要是動了心思,偷走尸體我能理解。”
“但為什么對我下毒?”
他差不多已經認定,如果真是有人偷走了尸體,那自己的毒,就是那人下的。
這一點,陳陽等人也想不明白。
陳陽問:“道門里有用毒的嗎?”
項伯當道:“有懂毒的,但沒人會用毒對付同門。貪念大家都有,但下毒這種事情,是底線。哪怕在山里無人知曉,也沒人會這么做。”
他們堅信,同門就算再如何惡毒,也不可能如此。
陳陽卻覺得,他們有些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