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
鐘如意臉色一如初始的淡然,她完全沒把路上師傅的交代放在心上,說完起身就走,片刻不停留。
金圓覺得她有點太坑師傅了。
他都開始有點同情李鎮山了。
怎么收了這么個不聽管教的徒弟?
不聽管教也就算了。
三觀也稍微有點歪,把他師傅架在火上烤,里外不是人。
“抱歉。”李鎮山道了一句歉,然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陳陽道:“李會長,犯錯其實沒有什么,但該有的處罰,不能少。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一次算了,兩次算了,以后道協要亂成什么樣子?”
“規矩,就是用來限制一些人的。”
李鎮山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如意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陳陽微笑。
李鎮山將證書和牌匾拿出來:“這些,請你一定收下。”
陳陽將東西拿過來:“李會長親自來一趟,我當然要收下。”
李鎮山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發現,陳陽挺好說話的。
陳陽當然好說話。
但前提是,你得順著他的心思來。
比如這件事情,陳陽要他將事情查明。
如果真是故意刁難,那就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如果是疏忽大意,他也認了。
至于別人會不會覺得他太斤斤計較,那是其他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他只關心自己的感受。
同時,這也是他對那些想找自己麻煩的人的一個回應。
讓他們知道,他在補貼的事情上,絕對不會妥協。
東西陳陽收下了,李鎮山便起身道:“那我就不多待了。”
陳陽道:“李會長留下吃些東西再走吧。”
“我也想留下,但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下次有時間,我一定還來。”
李鎮山露出為難的神色,陳陽見他真有事情,便也沒有留他。
與金圓一同將他送到山下,目送他離去。
金圓沒走。
他留下了。
金圓道:“有些事情,太明白了不如模糊點好。”
陳陽道:“那可不行,太模糊的話,人家怎么會知道我的決心呢。”
金圓一怔,旋即苦笑,說道:“老李也是個勞碌命,每天忙著山里的事情,好不容易有時間,也休息不下來。道協可用的人太少了。”
陳陽問:“李會長事情很多嗎?”
“嗯,挺多的。”
金圓道:“他叫李鎮山,知道這個名字怎么來的嗎?”
“他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他師傅是秦山大宗師,當年一個人鎮壓了一座分界山,以命鎮壓。”
“秦山大宗師與他情同父子,那件事請對李鎮山影響很大。如果不是為了師門,他不會做副會長,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更多的是對秦宗師的責任。”
“秦山仙逝后,他改名鎮山,意寓與秦宗師一般,鎮壓分界山。”
陳陽問:“李會長實力很強?”
金圓道:“如果他想,隨時可成宗師,你說他強不強?”
“不止是他,你那兩位師叔也是一樣,只要他們愿意,宗師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陽納悶:“宗師每年的補貼應該不少錢吧?既然有這資歷,為什么不做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