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南崖來了。
陳陽很意外。
這老東西,居然還有臉來見自己?
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自己不敢在外面動他?
上次的事情他可是記得清楚。
這老東西幾次三番想害自己,可偏偏就是拿他沒辦法。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跑的比兔子都快。
根本抓不住他。
此刻看著面前這張笑吟吟,比橘子皮好看不到哪里的老臉,陳陽特別想一巴掌抽過去。
“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以道場名額來逼你妥協。”
“你放心,我身為陵山的一員,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南崖面色誠摯,目光嚴肅而堅定,似乎在對陳陽說,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陳陽呵呵。
老東西現在開始跟我套近乎,顯誠意,早干嘛去了?
看見這張老臉就欠收拾。
“南崖,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真的,沒這個必要。”
“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陳陽冷笑,把話說開。
南崖故作愕然,一臉不解:“你在說什么?”
“說什么?”
“還裝呢?”
“有意思嗎?”
“趁我虛弱,拿雷劈我?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陳陽向前兩步,將距離縮的很短,面無表情道:“你老老實實待在陵山,我動不了你。下次讓我在山里碰見你,我讓你出不了山。”
南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色,卻還是裝作懵逼:“玄陽,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誤會。”
他搖頭嘆氣:“那天,我是想幫你。否則的話,你們能如此輕松的脫身嗎?”
“你也看見了,那些人是如何死的。”
“自從山上下來,我已經收到了仙門寄來的信,他們在信中威脅我。做這件事情之前,我難道沒有考慮過這些后果嗎?但我還是做了。”
“其他人能夠做到袖手旁觀,我不能。”
“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是讓你誤會。”
“行了,收起你的虛偽。你愿意裝,就一直裝下去。”
陳陽說道:“后天,我后天就去神農架,你有膽子就跟過來,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你去神農架干什么?”南崖明知故問,心里卻是有些激動。
“山里有好東西,你說我去干什么?”
陳陽對他一笑:“記住,是后天,我在神農架等你。”
“這太危險了。”南崖道:“你剛從那里出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若是現在去,太冒險了。”
陳陽看著他這幅姿態,簡直想嘔吐。
真他媽太能裝了。
他不耐煩的揮手道:“我還有事,你別在我面前晃。”
“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回去就是。”
南崖一副阿慶嫂的幽怨,離開了。
走出道觀后,臉上的幽怨頓時消失。
他要去神農架?
這是真的,還是故意誆騙我?
不管如何,都要去一趟。
陳陽心情很不好。
原本好好的心情,硬是被南崖攪和了。
他拿著劍,把空氣當成南崖,刺的刷刷響。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陳陽收拾好東西,帶著龐松泉直奔神農架。
而他這一動,立刻便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南崖早已提前來都神農架等候。
其他人,動作稍微慢了點。
陳陽二人站在大九湖下的公路,四處看了一圈。
龐松泉道:“我看過了,沒人。”
“有的。”
陳陽笑了一下,瞥向某個方向,收回目光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