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猛地反應過來,向后看去,那里空無一人。
是宗慕華。
必定是他!
除他之為,這里沒人能有這樣的手段。
在他轉身看去時,春雨抓住這個機會,轉身就跑。
聞紫元眉目一凝:“不能讓她跑。”
不管人是不是他們殺的。
春雨看見的,只有他們三個。
若是讓她跑了,又是一樁麻煩。
“窮寇莫追。”
他們正要追去,耳邊忽的響起一個沉厚的聲音。
宗慕華衣決飄飄行來,微笑看著陳陽:“沒事吧?”
陳陽嘴角一扯:“多謝前輩。”
他還能說什么?
人家好心好意幫他解決這些麻煩,難不成還要責怪?
“不必客氣。”
宗慕華一副長輩模樣,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隨手一招,一條木盒抓入手中。
打開木盒,一柄長劍展現在眼前。
宗慕華隨手丟掉木盒,抓住劍柄,在手中掂了掂,丟給陳陽:“你既然練劍,沒有劍可不行,拿著吧。”
“不必……”
“拿著。”
“多謝前輩。”
面對宗慕華不容拒絕的語氣,陳陽也只能收下這份“好意”。
他總覺得,宗慕華心里有什么鬼。
卻一時間分析不出。
他看著地上的尸體,看著逃走的春雨,緊緊皺眉。
要殺,為何不全部殺了?
殺幾個,留一個。
這是要做什么?
“貧道孔林聞家聞紫元,見過宗藥師。”
那邊,聞紫元已經開始和宗藥師套近乎了。
“你是孔林聞家人?”
宗慕華果然顯得很有興趣。
“是我。”
宗慕華點點頭,心中卻是浮現出一幕。
那是一個清晨,宗慕華行走山川大脈,行至昆侖外,看到一個披發裸足的老人,在山外奔跑、呼喊,簡直像瘋魔了一樣,后來昏倒在了地上。
他將老人拖到樹蔭下,取水給他喂了點兒。
老人蘇醒后,只是撫面大哭,悲痛不已。
宗慕華曾聽他感慨:“命終究是不能改的,性究竟是不能移的,我傾盡畢生之力,還是無法挽留先生到七月啊!”
那個批發裸足的老人,便是聞家人。
若是他沒記錯,那一年,是97年。
回來之后,他聽說老人死了。
不吃不喝,絕食而死。
看著眼前的聞紫元,似乎看見了那個老人曾經的影子。
“即使是聞家人,想要向天奪七天壽,也非易事。”
他自言自語的感慨一句,回身向山里走去。
幾人跟在身后。
龐松泉道:“前輩,這是你要的藥材。”
“先替我拿著。”
“哦。”龐松泉又取出一封信:“這是蜀山劍派要我交給前輩的信。”
“信?”
宗慕華拿過來,看著信上的一行字,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他將信小心疊好,放進袖子里,心中自語:“這兩份藥材,我是沒機會還你了。”
五份藥材,足夠讓小胖孩達到他的需求程度。
至于能不能成功渡人劫,還是得看命。
回到藥蒲園,聞紫元望著這一片藥材,眼睛都在發光。
要是將這一片藥蒲園都打劫,換做人民幣,至少能讓他休息好幾年。
也就是想想。
宗藥師的藥,這世界上沒幾個人敢打主意。
他將裝著藥材的盒子拿來,一邊取出其中的藥材,一邊問道:“你們是哪家道觀的道士?”
“江南陵山,陵山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