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小張的衣領,把他提在半空,說道:“你罵我的弟子妖物?”
“它就是妖……”
“啪啪啪!”
陳陽掄圓了巴掌,直接就是幾個耳光。
片刻,小張一張臉便紅腫起來。
其他人看著氣憤,卻沒人好說什么。
授人話柄在前,被打的確活該。
只是陳陽姿態如此囂張,他們看著不爽。
將小張狂抽一頓,陳陽把他丟開。
而后看見陳無我二人。
“沒事吧?”
“沒受什么傷,就是消耗嚴重。”
“不,你們受傷了。”
“我沒受傷啊……”
“我說你受傷你就受傷了,趕緊躺下。”
陳陽強行把他們按在地上,兩人一臉無語,還要說話,陳陽忽然憤怒而悲傷的大喊:“老陳,老方,你們放心,我一定為你們報仇!”
兩人:“……”
我們沒死,真的,沒死,你別這樣。
陳陽站起來,轉身怒視眾人:“各位是什么意思?為何堵我陵山道院大門?為何傷害我陵山道院兩位真人?為何傷我弟子?”
陳陽聲音越說越大,越說情緒越激動。
就連他自己,都沉浸在了這股情緒之中。
漢林道:“玄陽真人,你們私自包庇趙冠青……”
“什么趙冠青?你在說什么?”
漢林等眾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很是不爽。
陳陽絕對知道,他絕對是在裝。
但陳陽就是裝,他們也沒辦法。
于是,漢林言語簡略,將事情經過告訴他。
聽完之后,陳陽道:“我的確曾在山中救了一人,但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趙冠青。敢問各位,身為道士,我遇見一個雪中落難的人,難道不應該救嗎?”
漢林道:“該救,但那人是趙冠青。”
“我救人之前,可不知道他是誰。”
“你現在知道了,把人交出來。”
“抱歉,人不在道觀。”
“那就讓我們進去搜。”
“抱歉,不讓。”
“為何不讓?”于漢夫站出來吼道:“趙冠青若不在上真觀,你有什么可擔心的?”
陳陽道:“這與趙冠青無關,與我陵山道院尊嚴有關。”
“你們可有道協的準許?”
“若有準許,今日我陳玄陽絕對敞開大門,歡迎你們進去。”
“若沒有,那邊是路,請滾。”
漢林蹙眉,他們的確沒有準許。
但這種事情,要什么準許?
師傅都說了,人就在上真觀,那肯定就在。
“陳玄陽,你這樣胡攪蠻纏,有什么意思?”
漢林道:“今日多少真人前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抓住趙冠青。在我們這么多人齊心協力抓捕邪修時,而你,卻還在這里計較我們是否有道門的準許。”
“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是非善惡?”
陳陽冷笑:“我不讓你們進去,就是是非不分?你們昨晚過來,若好好說話,誰會不配合?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你們為何不反思一下,錯是不是在自己?”
“退一步說,從月林,到我,所有人都告訴你們,趙冠青不在這里。你們可有人愿意相信?”
“不,你們不信,你們寧可相信我們說謊,相信我們一定藏了趙冠青,也不愿意相信我們詞真意切的話。”
“甚至打傷同門,辱我弟子。”
“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的齊心協力。”
“齊心協力欺負我陳玄陽的人?”
“那你們可敢對天起誓,今日前來,沒有私心?”
“你們不敢。”
“但我敢。”
陳陽三指對天:“道門弟子,陳玄陽,今日起誓,陵山道院所有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假,死不入祖墳,三世不得為人!”
說完,他看向臉色難看的眾人:“現在,諸位可愿相信,趙冠青不在這里?諸位是否還要繼續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