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后那些刻意來找麻煩的真人們,也嚴肅道:“道友說話要注意,對待道門先輩,你得尊重。”
孫明孝道:“今虛真人乃是道門的英雄人物,他對道門的貢獻,不敢說空前絕后,但往后推一百年,也很難有人能夠達到今虛真人的高度。”
“你這樣說話,是在侮辱今虛真人,也是在侮辱我道門!”
于漢夫有些惶恐,他哪里知道今虛是什么人,此刻聽他們說的如此嚴重,就連自己的師兄,都這么嚴肅,頓時感到心虛后悔,不該亂言。
眾人知曉,今天,卓公眉恐怕要無功而返。
卓公眉望著面前的今虛,眉目緊凝。
是就此離去,還是闖上一闖?
只一秒,他就有了決定。
不能走。
他為何在明知道趙冠青不在上真觀的情況下,依舊要來?
就是要將這里的動靜鬧大。
不鬧大,趙冠青怎會知道自己的決心?
不鬧大,趙冠青怎么能親自出現?
哪怕陳陽請來今虛,他也不能退。
“你欺負的小玄陽?”今虛微笑著,手腕一抖,骨劍插入腳下青磚。
順手從袖中一摸,拂塵便是搭在了手上。
“可否告知老道,為何要欺負小玄陽?”
“前輩。”
卓公眉稽首道:“玄陽私藏道門邪修,不肯配合我等捉拿,我是迫于無奈出手。”
“你放屁!”陳陽張口就罵,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沉穩冷靜。
在師父面前,他比陳無我還沖動。
生怕這王八蛋亂說話,讓師父信以為真。
可千萬別讓師父以為,他走的這三年間,自己成了個不學無術的混混。
“安靜點。”今虛無奈苦笑一聲,看向邊上坐在地上的陳無我幾人:“他說的,是真的?”
陳無我還沉浸在陳陽將今虛請來的震撼情緒中,此刻聽見問話,甚至也不覺得痛了,刷一下就爬起來,連忙的稽首低頭:“今虛真人,我叫陳無我,彭城玉皇宮的弟子,我是一名真人,我今年40歲,我……”
他有點語無倫次。
方青染道:“玄陽在大雪天的山里救了趙冠青,救他時,他已經昏迷。我們并不知道他是趙冠青,他也刻意隱瞞。他們昨晚要來找人,我們已經說了,人不在。我們本想配合,但他們又惡語相加。就在前輩來此之前,玄陽剛剛起誓,但他們還是不信。”
幾句話就將事情點名。
今虛點了點頭,看向卓公眉:“我徒弟他們的話,你不信,老道理解。但他起了誓,你還是不信,這是為何?”
“前輩……”
“是不信老道一把屎一把尿養出來的徒弟的人品?還是覺得,老道這徒弟,面善是人都可欺?”
“前輩,這非我本意。”卓公眉道:“您并不知道趙冠青所犯之惡行,而我昨夜接到趙冠青的電話,他就在這里。前輩您告訴我,這種時候,我該相信誰?”
今虛擺手道:“那是你的事情,既然道協沒有準許,你今日行為就是硬闖,是欺負我的徒弟。老道也不以大欺小,你給小玄陽和這幫小子鞠躬道歉,這事情便算了。”
“抱歉。”卓公眉搖頭,右手捏卓劍訣,一縷肉眼可見的有形真氣,快速聚成一柄劍,被他握在手中。
他握劍抱拳:“前輩若不肯讓路,莫怪晚輩無禮。”
今虛沒有說話,微笑著將手搭在拂塵上。
“唰!”
卓公眉一劍斬來,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讓人挑不出有一絲半點的多余動作。
仿佛這一劍就該如此,不能做的比他更加完美。
劍氣蕩漾,空間有一絲扭曲。
劍刃瞬間斬下。
今虛已從原地挪步,拂塵自手中左向抽出,柔軟的拂塵絲仿佛有靈性,橫向纏住劍刃,將其一卷。
真氣凝聚的劍刃,順時就潰散了。
卓公眉心頭一驚,再抬首,拂塵已繃直如劍,于他咽喉半寸停留。
“啪!”
拂塵忽的下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胸膛。
“噔噔噔”卓公眉連退數米,臉色煞白一片,本就儒雅如書生的臉,此刻更多幾分弱不禁風。
眾人看的心潮澎湃。
不愧是今虛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