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道:“卓公眉喜歡常素琴。”
“啊?”陳陽肩膀一歪,關系好亂啊。
“那他為什么要和安平成婚?”
“聽說是童伯乾的意思,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誰知道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
“除非卓公眉和趙冠青他們親自說,不然誰也不清楚原因。”
陳陽問:“趙冠青為什么要殺常素琴?”
云霄道:“有一次交流會上,趙冠青遇見了卓公眉,他看見卓公眉和常素琴在一起說話,可能兩人靠的太近,趙冠青覺得他對不起安平,所以就動起手來了。那一劍是要刺向卓公眉的,被常素琴擋住了。”
陳陽問:“有沒有隱情?”
云霄搖頭:“應該不存在隱情,趙冠青殺人之后就跑了,被抓回來后,這些事情他也沒反駁。”
陳陽點點頭,如果是這樣,趙冠青被抓回去,廢了一身道行,關在地井十六年,的確不冤枉。
至于他為何出來,陳陽覺得其中或許有不為外人所道的隱情,但更大可能,是他被關的太久,渴望自由。
但就陳陽與他接觸的這段時間,他并不認為趙冠青是一個壞到骨子里的人。
但也只是接觸了十幾天,陳陽也不敢妄下判斷。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心外還隔著一層肉身,誰也不知道別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
但卓公眉似乎記恨上了自己,這就很無奈。
本來有那一群因為補貼,跟自己鬧的真人,事情就足夠多了。
現在又多一個卓公眉。
師父出面都沒能讓他安分,可以預見,道場名額方面,卓公眉恐怕真要刁難自己。
說句不怕外人覺得他自大的話,陳陽對道場名額一點也不在意。
但不在意歸不在意,有的東西還是要爭。
你不爭,別人會覺得你軟,是塊泥巴,沒人把你當回事。
放在以前,陳陽不會管外界怎么看自己。
現在不行。
他手底下養了一票人,還有好幾個真人。
而且他既然要把上真觀打造成江南第一名觀,外界的眼光多少是要在乎的。
他也切實感受到,人活著,有時候真不是為自己活。
“二月份的名額,一月底就得分出來,你參加嗎?”
云霄道:“我建議你不要參加了,還是三月底再去吧。”
陳陽道:“二月三月沒有區別,二月我不去,他們去了也不會動名額。”
對方執意要針對他,不管是二月還是三月,只要他不在,對方就不動。
雖說陳陽可以跟他們耗時間,但沒這個必要。
見他態度堅決,云霄道:“這種事情上我們不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沒有十全十美的規矩,規矩立出來,就一定有漏洞。”
明北問道:“有信心嗎?”
陳陽笑道:“如果卓真人不出手,問題不大。無垢之下,我能解決。”
幾人點頭,他有這樣充足信心,幾人不意外。
在他們看來,陳陽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才叫人奇怪。
但七竅之上,陳陽除非動用令旗,否則還真難以應付。
除非,能夠再請一次今虛。
陳陽沒想過這么做。
有些事情,得靠自己。
總靠外物,容易產生依賴感,也會讓他停滯不前。
至于卓公眉,陳陽現在沒有解決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真的不顧輩分大小對自己出手,陳陽拼著重傷也不能讓他好受。
至少,得讓他們看見自己的信心。
有句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話雖然中二了點,但他覺得放在這種時候挺應景。
“卓公眉你暫且不用管,他不會動手的。”明一忽然說道。
金圓也道:“他大概是將你當做誘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