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點點頭,什么話也不說,轉身走到陳陽面前:“走吧。”
“明一師叔……”
“走。”明一搖頭。
童伯乾決心要殺趙冠青。
這里沒人能攔得住。
就算他用命來脅迫,也起不了作用。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
陳陽在這里阻止,無異于以卵擊石。
很叫人絕望,但這就是現實。
“我不走。”
陳陽搖頭。
被釘在樹上的趙冠青,想要掙脫,但黃符已經將他七竅封住,肩膀的劍,更是將他真氣封死。
他此刻就是任人宰割的魚。
他不甘心。
隱忍十六年。
終于逃出來。
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卻依舊要以失敗告終嗎?
老天爺,你為何如此不公?
我的師門因我而蒙羞,我深愛的女人,也死在卓公眉的手里。
現在,依舊不給我一點機會!
“不走?就留下。”卓公眉冷冷道。
“你回去。”
黃東庭忽然對陳陽說道。
陳陽一怔,便聽他說:“這是崇真宮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陳陽道:“我說了,這里是茅山,江南的茅山!”
“要抓人,得先問我同不同意。”
“而現在,我不同意。”
陳陽看向卓公眉與童伯乾,語氣放平,說道:“二位,我建議你們不要如此焦急。給他十分鐘的時間,將事情說清楚。若是挑撥離間,再殺不遲。若其中真有隱情,豈不是令一名道門的弟子無故蒙冤?”
“噗!”
他剛說完,腳邊上的泥土突然就炸開了。
童伯乾道:“讓開。”
陳陽一笑,搖頭:“不讓。”
方青染一群人已經快急死了。
陳陽倔強的像一頭牛。
這種時候,居然還如此堅持。
雖然他們覺得,陳陽的堅持是對的。
可這種堅持,毫無意義。
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童伯乾乃是筑基修士。
就連趙冠青,也是一名筑基修士。
這里,除了黃東庭之外,沒人能與他們過上兩手。
就算是黃東庭,也只有一個人。
卓公眉拖住他,童伯乾輕松就能擊殺趙冠青。
這種堅持,有何意義?
“公眉。”童伯乾道:“請陳玄陽真人離開這里。”
“是,師傅。”
卓公眉劍拖著地,向陳陽走去。
劍鋒在泥土上慢慢的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那種聲音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同時不斷的施加一股壓力。
“能解決嗎?”陳陽忽然問了一句。
黃東庭蹙眉:“你在跟我說話?”
陳陽笑道:“這里除了你我,還能有誰?不和你說話,和誰說話?”
黃東庭道:“一個卓公眉,沒問題。”
言下之意,他能拖得住卓公眉,卻無法應付聯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