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這個困惑,難以走出來。
“當你只能孤注一擲的時候,你只能孤注一擲。如果你猶豫不決,說明你其實還有辦法,只是不愿意使用。”
陳陽看著這句話,喃喃重復。
許久,像是明白了。
趙冠青,不相信有人可以救他。
盡管他見識陳陽醫術的厲害,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他比誰都要清楚,他做的事情,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
那是不可逆的傷害。
一如明一。
即使陳陽已經告訴他,可以幫他恢復,他還是不信。
因為曾經并沒有出現過如陳陽這般的人。
所以,當他們遇見了無法解決的麻煩,且歷史中也從未有過解決的案例。
這種時候,他們反而變得無謂生死。
對于趙冠青來說,那是他只能孤注一擲做出的事情。
他沒有選擇,沒有猶豫的機會。
死亡,是他必須面對的事情。
但是如何死,才能有意義,才是他真正開考慮的事情。
想通了,不代表他的心情就會好。
他還是會痛罵。
甚至自責。
如果早一天,情況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合起書。
拔出劍。
站在樹下,閉上眼睛。
心神沉入道德經碑文之中。
他看著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道德經碑文。
看著那位倒騎青牛的老人,在碑前一勾一畫。
他耐心的,將五千字看完。
提起骨劍,在地上開始寫下一個個字。
他寫的慢,不急,不躁。
寫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有詩,有詞,有經文。
一夜,眨眼便過。
陳陽凌晨時分回的房間休息。
此時天蒙蒙亮。
山中一片霧氣氤氳,像極了人間仙境。
鳥語花香,青山綠水,鳥鳴獸吼,在這一處山里,像一幅山水墨畫,用一點筆觸,輕輕的揭開一個角,將其全部的展現在世間。
這是一個如同仙境般的地方。
這是一個令人心神放松的地方。
這也是一個,躺著都能變強的地方。
“這里的靈氣,好濃郁,濃郁的簡直可怕。”
“陵山,這是什么山?”
“好恐怖的靈氣,若是弟子都在此修行,那……”
一行兩人,從山腳行來。
一路之上,驚嘆聲不絕于耳。
正在建設中的道場,靈氣之濃,就是陳陽回來時,也被驚到了。
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他們來到山頂,遠處一棵大樹,一座道觀。
由靈氣形成的濃郁霧氣,籠罩著道觀與樹冠,好似那仙人就在其中。
他們的腳步都輕盈許多,似是擔心驚擾了道觀中的仙人。
“陳玄陽在這里嗎?”
“應該在。”
一人點頭。
他們知曉陳陽在道場,于是直接去道場。
結果到了道場,得知陳陽已經離開。
他們又去上真觀。
結果上真觀大門緊閉,又跑了個空。
今天一早就趕來陵山道觀,他們其實已經做好繼續跑空的準備了。
原本因為一直沒找到陳陽,而有些苦悶的心情,此刻來到山中,一掃而空。
他們一路上走的極慢,盡情的感受這座山。
這座山,仿佛此刻都有了靈魂一般。
一呼一吸,他們都能夠感受的極為真切。
“咦,這地上有字。”
一人低頭看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