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道:“玄陽,其實師傅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呵呵。”
“你別呵呵,我說真的。你我關系在這里,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這一次,你們道門的道場,至少有三分之一,守不住。”
“你以為師傅真指望你來幫我們爭?”
“不是。”
他搖頭:“師傅只是希望你趕在事情結束之前,先上船。到時候你為我們立下大功,完全可以帶著真人的身份進入佛門。”
“別說了。”陳陽沉著臉道:“再說我趕你走了。”
真空張張嘴,最后嘆一聲:“行,不說了。其實來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師傅還不信,非讓我跑一趟。果然白跑一趟。”
陳陽問:“你們就這么有信心?”
真空道:“不是我吹牛皮,你們真沒啥希望。別看你去年把陵山道觀弄的這么風光,但有什么用呢?我們早就過了這個階段了。”
陳陽問:“你們打算爭哪座道場?”
“別想套我話,這些東西不能跟你說。”真空道:“除非你答應幫忙。”
“不說就算,趕緊喝,這杯茶喝完趕緊走,別耽誤我修煉。”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就這樣。”陳陽把他觸到嘴邊的茶杯直接拿了回來:“這杯茶也別喝了,趕緊走。”
真空:“……”
兩人走后,陳陽也沒修煉的心思。
云霄很有自信,完全不擔心。
真空也很有自信,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兩人,到底誰是真的?
“請問可是陳玄陽,陳真人?”
山下又來三個人,穿著呢子大衣,短發,清爽。
微笑走向陳陽。
陳陽站起來:“幾位有何貴干?”
男人道:“在下孔廟曹云。”
儒教的人?
陳陽打起精神,仔細定量。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儒教的人。
對于儒教,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很模糊,卻又很清晰的印象。
他覺得儒教的人,一定都是活的特別透徹,說話特別有哲理。
“失敬了。”陳陽道:“曹道友上山所為何事?”
曹云取出一封信函遞上:“為陳真人送一封戰書。”
陳陽以為自己聽錯了。
戰書?
他下意識問:“我跟你,有仇嗎?”
曹云笑容一滯:“沒仇,陳真人千萬別誤會,這只是戰書。”
“我知道是戰書。”陳陽盯著手里的戰書,又看他:“可是,我跟你有仇嗎?你給我送戰書干什么?”
曹云身后兩人,一臉詭異。
這個陳玄陽,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送戰書還能干什么?
打你啊!
曹云估摸著他可能不清楚詳情,解釋道:“陳真人,這只是友好的切磋。素聞陳真人道行頗深,所以特來送一封戰書,想與陳真人切磋一二。只是切磋,沒有其它意思,陳真人千萬不要誤會。”
“小子,人家是要踩著你上位。”蔣小明背著手走過來:“你不是想管道場的事情嗎?咯,現在事情來了,你還管不管?”
道場?
陳陽腦袋一點靈光閃過,點頭道:“這戰書我收下了。”
曹云松了口氣,還真怕陳陽不收呢。
“三日之后,玄武湖畔,靜候陳真人蒞臨。”
曹云一拱手,攜人離去。
他們走后,陳陽問:“前輩,這和道場有什么關系?”
“是不是說,我要是贏了,茅山道場就算是我守下來的?”
“美得你。”蔣小明道:“人家在造勢。”
“造勢?”
蔣小明道:“這只是剛開始,你在陵山名氣最大,人家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
“你等著吧,這還只是一個儒教,佛門和江湖門派還沒出手呢。”
陳陽道:“佛門不會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