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廟與陵山道觀,三日后玄武湖畔切磋的事情,便是傳遍了整個江南。
陳陽沒給云霄金圓打電話,他們主動打過來了。
“他們主動宣傳了?”從云霄嘴巴里知道這件事情,陳陽又是一陣氣惱。
“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就答應了?”云霄責怪道。
陳陽道:“說了難道就能拒絕?我要是拒絕,他們宣傳內容就是道門膽小如鼠,不敢應戰之類的字眼了。”
云霄知道他說的對,但還是覺得他貿然應戰,不好。
他掛了電話后,金圓又打來了。
一個下午,他接了十幾通電話。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顯然是不看好他。
陳陽都有點迷了。
難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沒人記得了?
還是說,陵山孔廟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
他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要不然,別人也就算了。
不可能連金圓和云霄都對自己沒信心。
仔細想想,儒教又不是道門佛門,他們的場地非常少,人數肯定也少的可憐。
但就是這樣,他們竟然擁有三座道場。
由此可見,他們人雖然少,但全部都是精英啊。
陳陽嘖嘖,心里也是多了幾分凝重。
他找到蔣小明:“前輩,陵山孔廟是不是很厲害?”
“知道怕了?”蔣小明道:“人家不厲害,能跟你們道門和佛門并稱三教么?”
“你知道儒教是一群什么人嗎?”
“什么人?”
“三綱,五常,八德,天人合一。”
蔣小明格外嚴肅:“儒教,放在以前,那是天授神職。他們信奉的是天地君親師,手段上與道法相似,其實也是從道法衍化來的。”
“只不過,他們的修行,更加親近自然,這方面比任何一個教派都要苛刻。而這種苛刻之下,他們對于自然的理解,絕對不是你們能夠相比的。”
“所以,不論是前期,還是中期,同齡人,道佛門派,都會被他們壓制的死死的。”
陳陽道:“這么厲害?”
蔣小明點頭:“他們最常用的兩個手段,一是請神術,他們叫做神授,認為這種力量是天地賜予他們的。”
“另一個是陣。”
“陣法?”
“不是陣法,是陣。”蔣小明道:“與你們道門的符篆差不多。”
“但又有巨大區別。”
“他們的陣,衍化于對自然的理解,對天地的領悟,于是研究出了陣。”
陳陽還是不懂,到底是什么陣?
蔣小明說的也不明不白,估計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通篇說下來,陳陽對孔廟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理解。
不過他也并未感到什么壓力。
第二天,他聽說,其他省份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
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被人推到風口浪尖。
而在第二天的下午時,來了幾個同門。
“反正你輸給孔廟也是輸,不如先接受我們的挑戰,跟我們打一場,輸給我們,至少這樣不至于讓我們江南臉上太難看。”這幾個年輕道士說道。
陳陽一張臉漆黑漆黑。
你們特么還是人嗎?
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種時候不來給自己加油鼓氣,增加信心。
竟然還想著薅羊毛?
“滾!”陳陽指著山下罵道。
“哎,你怎么罵人啊?”
“再不滾,我還要打人!”
陳陽操起長劍,威脅道。
這人趕緊就走了。
“真是氣死我了!”陳陽狠狠罵道。
蔣小明道:“其實那小道士說的對,你不如故意輸給他們。”
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