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把劍插在腳下,隨口說道。
韓木林回頭:“勞煩。”
“嗯。”
一名老者微微頷首,對一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道:“譚光,你去。”
“是,師傅。”
“記住,這一戰,絕不能輸。”
“我不會輸。”
譚光走到韓木林身旁時,忽然停下,說道:“即使我拿下這一戰,下一戰,若輸了,凡山道場依舊留不下。”
韓木林還沒開口,身后一個與譚光年歲差不多的男人淡淡道:“這就不勞你費心,我們戳腳門自然能守住。”
“呵呵。”
譚光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而后走入場中。
望著面前的陳陽,譚光腳下突然一踩,一股氣勁從身體爆發,一身外裝都是被氣勁撕裂,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寬松練功服。
“詠春,譚光!”
他拱手,輕喝。
陳陽看的眼角一跳,這男人挺愛裝逼的啊。
在自己面前玩爆衫?
不過,這男人的肌肉是真的恐怕。
一個大男人,胸肌怕是得有c罩。
“詠春?”
陳陽一笑,兩腳微并,左手拖住右手小臂,微微向下。
見他如此,譚光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就連他的師傅,也陰沉著一張臉。
武協眾人,此刻皆是用一種怒色望著陳陽。
別說武協了,就是道門的弟子,此刻也不好說話了。
對戰秦秋,他使的陽湖拳。
如今對戰譚光,他竟是又擺出詠春的拳架子。
這已經不是欺人太甚,而是純粹的羞辱。
“很好。”
譚光微微點頭,腳下猛地一錯,如同卷地狂風,瞬間襲來,雙腳踏動之間,踩的地面轟隆作響。
像一柄大巧不工的重鋒,拋棄了一切技巧,以最暴力的姿態,直直碾壓。
眼看一拳當胸襲來,陳陽腳下頓時擺開二字鉗羊馬,雙手并成十字花錘,竟要硬撼這看似勢不可擋的一拳。
“轟!”
拳肉交擊,陳陽身如五岳,不動如山。
譚光心里驚訝他竟能硬接自己一拳,手下卻不停,一拳又一拳,不斷轟向陳陽。
每一拳轟出,都有刺耳炸雷般的音爆。
每一拳,都對著他的面門,胸前砸去。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陳陽雙手穿花引蝶一般,將這一拳拳隨意撥開。
譚光與他貼身短打,沒有方才一戰的恐怖破壞,卻更讓人心驚膽顫。
這種程度的戰力,只要碰到,動輒斷骨。
“轟隆!”
譚光見他避而不動手,突然一腳猛踩,勁氣從腳下傳入地面,直將陳陽身下泥土震的塌陷。
陳陽腳下連點,后撤數步。
譚光尋到機會,一拳轟出。
拳鋒有勁氣凝聚,他竟是將真氣匯聚拳頭,形成劍芒一般的拳芒,隔空轟出。
陳陽正在退,拳芒已經來,可謂兇險萬分。
陳陽手掌成刀,直接斬下,將拳芒輕易破開,腳后跟擰出一個旋坑,止住退勢。
眼看譚光隨之而來,他忽然雙臂垂下,一呼一吸,緩慢抬起右臂,收至腰袢。
三米之外,陳陽陡然一拳砸出。
拳出如龍,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