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就是他,都解不了。
他難以理解,一個儒教的大師,怎么會懂這種惡毒的下毒手段?
不是刻意研究的人,絕對不可能對毒了解到這種程度。
“是,是……”
族人結結巴巴,好幾秒才道:“是陸先生的朋友。”
“哪位陸先生?”
白青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
但隨著族人的雙眼,轉向陸振國時。
其他人,也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而后。
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驚愕。
陸振國的臉色,從冷靜,變得更冷靜。
除了冷,就是靜。
“我的人?”陸振國問。
族人僵硬的點頭。
他的人,似乎,只有一個。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陸振國的心里,慢慢升起。
白青山問:“人在哪里?”
族人道:“在道場外面。”
“帶我過去。”
陸振國站起來,向外走去。
白青山也不耽擱,跟著走去。
王熹快步追上,低聲道:“不一定是葛容。”
陸振國面無表情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也不希望,那人所說死去的人是葛容。
但對方認錯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真是葛容的話……
他為什么會死?
很快,一行人來到道場之外。
道場門外,一顆粗壯的大樹樹干上。
一條樹藤從樹干上垂掛下來,樹藤上掛著的,是已經沒有生機的葛容。
一雙眼睛突瞪,臉龐青紫。
身上衣服被昨夜的雨水打濕。
很狼狽,死的不能再死。
今天之前,他還活的好好的。
陸振國望著他的垂在空中,有風吹過微微晃動的尸體,精神上有一瞬間的恍惚。
實在是有些不真實。
“節哀。”王熹皺起眉頭,輕聲說道。
陸振國看他一眼,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沒有意義的話,不要說。”
王熹無話可說。
他確定自己是在安慰陸振國。
但對方似乎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真是一個冷血的家伙。
葛容是他身邊人,跟隨幾十年,這種關系,再冷漠的人也該有點感情。
他硬是沒有。
陸振國當然憤怒,傷心。
但那種沒用的情緒,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悄然釋放。
比憤怒和傷心更重要的,是找到兇手。
或許也不需要找。
大概率是康庭。
他將葛容從樹上抱下來。
白族長輕輕咳嗽著,走過來問道:“是你的人?”
“嗯,我的部下。”
陸振國從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被動過。
他打開相冊。
多了一個漆黑的視頻。
點開。
一個聽不出喜怒哀樂,卻極其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陸部長,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聲音響起。
王熹、白族長,以及白翼然等人,全部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
這個聲音,他們一丁點都不陌生。
是葛容的聲音。
陸振國面無表情把手機裝起來,抱起葛容的尸體,說道:“一點小手段,應該是康庭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