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光等人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們控制,向著道場外走去。
這一趟,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自己的門內,出現了邪修。
幸運的是,沒有被更多的人得知。
不幸的是,身為邪修,下場,也早已在成為邪修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了。
“他們為什么暴露身份?”
陸振國幾人,走在最前面,他忽然問了一句。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白青山幾人。
王熹道:“可能覺得勝局在握。”
陸振國點頭:“不是可能,而是真的勝局在握。”
“你什么意思?”
他指著天上懸浮的劍。
那些劍,似乎是一個陣法。
陣法,這是一個古老而神秘的詞匯。
這種東西,懂的人非常的少。
精通者,更少。
他從那些劍上,嗅到到了危險的味道。
就如他所說,侯成光這些人,為什么會選擇在這種時候暴露身份?
是愚蠢嗎?
不,絕對不是。
而是自信。
絕對的自信。
一個也跑不掉。
這就是他們的自信。
他們有如此自信,僅僅以他們幾個人的力量。
或者說,僅僅是以道場外面,那個施展了陣法的人的力量,就能將青蛇妖族踏滅,將他們全部困死在這里。
陸振國心里有一絲擔憂。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
對方,定然是早已就知曉他們的具體情況。
他們有多少人,有幾分道行,對方一清二楚。
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這種情況下,一旦出手,絕對不是貿然。
而是精心準備之后,有近乎十足把握的必殺。
在對方眼中,他們就是甕中的鱉,想怎么盤弄就怎么盤弄。
而他們,好像,也只能被動的盤弄。
在這里,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
等到外界發現,他們怕是早已化作一堆白骨。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氣氛,很壓抑。
近百人一同向著道場大門走去。
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風雨之聲,再沒有任何一丁點別的聲音。
他們的腳步,踩著泥土,水花沿著鞋底邊緣,向外飛濺。
每一個人,都意識到情況的嚴重程度。
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初入修行的年輕人。
他們了解修行,見識廣闊。
哪怕他們并不清楚天空的劍究竟起著什么樣的作用,也能明白,那是陣法。
再結合這些邪修突然主動暴露身份,就是傻子,也能猜到,對方一出手,就發起了絕殺。
“踏!”
白青山,陸振國,他們停下了腳步。
雙眼穿過道場,望著道場外,那顆大樹。
大樹下,有一個蒼老的身影,身上披著一件素色長袍。
他有一頭長長的白發,他的背上,倒插著十幾把劍。
他此刻,正閉著眼睛。
似乎是聽見了風雨中傳遞而來的輕微動靜。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穿過雨幕,與白青山對視。
然后,微微一笑。
“白族長。”老人從地上站起來,遠遠地,對他點頭致意。
白青山的目光越過他,在他四周掃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