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望著江面:“有修士來陵江修行,不慎落水,次日尸體漂浮下游,被熱心市民發現。”
三人心臟一抽。
這家伙,連死因都想好了?
夏馥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她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消失,脖子上的拂塵越來越緊,幾乎不能呼吸了。
三人心中也在糾結。
陳陽展現的實力,連他們也沒信心可以從他手里,救下兩人。
他們不解。
陳陽就不擔心兩人背后的勢力,找他麻煩嗎?
“咳咳。”
遠處,突然有咳嗽聲響起。
一個人影緩緩走過來,假裝什么都沒看見,說道:“玄陽啊,白族長來了嗎?”
陳陽漠然道:“你不是看見了嗎,問我做什么?”
“才看見。”云霄咳嗽一聲,看著地上的巫馬臨和快喘不過氣的夏馥,問道:“切磋呢?”
“嗯。”
陳陽知道,這兩人是解決不了了。
于是收回拂塵。
夏馥跪坐在地上,眼淚和鼻涕都涌出來了,捂著疼痛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三人看了云霄一眼,又看向陳陽:“陳住持,我代他們向你說一聲抱歉。”
陳陽理都不理。
三人上前,扶起兩人,快速離去。
等他們走了,陳陽道:“云會長什么意思?”
云霄突然跳起來,指著他道:“有事情找我,就喊師叔。用不著我,就喊會長,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小子這么現實?”
“云師叔……”陳陽連忙換上笑臉。
“哼!”
云霄一甩袖子,指著已經走遠的幾人:“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想知道。”
“那個巫馬臨,是巫馬宣的孫子。巫馬宣,是鐘南山散修,和四家都有關系,你教訓一頓就好了,在這當著外人的面打打殺殺,你是在給自己招麻煩。”
陳陽道:“他要殺我,我還不能殺回去了?”
云霄道:“他還沒動手。”
“以后做事多動動腦子,你想反殺,就找好機會。他們要是動手了,你再出手,你今天就是把他們斬殺在陵山,巫馬宣至少明面上不敢找你麻煩。”
陳陽覺得這個世界有點荒誕。
這是怎么了?
連云霄都開始教自己動腦子了?
云師叔,什么時候有過腦子?
他說的這些話,陳陽哪里會不知道。
他本來也沒想過真的在這里見血。
故意做出一副“我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樣子,就是做給巫馬臨二人看的。
巫馬臨和夏馥,這種因為自己在江邊修行,駁了他們念頭,就動殺心要殺自己的人。
你不把他踩到害怕,他以后還得找你麻煩。
就算是把他踩的半死不活,也說不準這種人以后會不會繼續來煩你。
“那女人了?”陳陽問:“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霄道:“仙門的,她爺爺也不是一般人,他爹以前是鹿邑太清宮的弟子。她也算是半個太清宮的道士。”
“什么叫以前?”
“他爹死了,被妖引進山里殺死的。也是因為太清宮死的,所以太清宮愿意給她一個名分,也不追求什么。”
“哦。”陳陽點點頭。
這幾個人,背景都不算小。
也是,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足的優越感。
云霄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來吧。”
陳陽問:“來的人多嗎?”
“不少。”
他很快就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
黑壓壓的人群,還不只是他們道門。
武協,佛門和儒教也都來了人。
加起來至少兩三千人。
他們過來這里,是給白青山一個面子。
他畢竟要走蛟,過來為他踐行。
這也算是給他一份信心。
而白青山最需要的,就是這份信心。
這說明,他被世人認可。
“陵山道院,祝白族長走蛟順利。”
忽然冒出一群人,以陳無我幾人打頭,他們手里拉著一個巨大的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