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落下來的意思。
走蛟成不成功,你倒是給句話啊?
這么耗著算怎么回事?
大多數人還是很沉穩的。
他們也剛好借這個機會,將精氣神狀態,調整至最佳。
隨時應付突發情況。
龍鯉來了。
他遠遠地看見了許多人。
道佛儒四家,還有許多的散修和仙門修士。
他心里猛地一沉。
這么多筑基修士,他出現也是送死。
他修行這么多年,也才是無垢境,都沒能筑基。
隨便一個都能斬了他。
他看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條青蛇。
他松了一口氣。
血脈相連的奇妙,讓他知曉,自己的兒子,就在這附近。
于是他躲起來。
他大概猜到自己的兒子要做什么。
與其他人的目的相同。
等白青山渡劫之后,殺了他,吃了他。
他心里是著急的。
如果能找到兒子,他一定勸說兒子離開。
趁這個機會,離的越遠越好。
眨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如果不是其他地方,還沒有爆發災劫,他們早已離去了。
沒有爆發災劫,就說明那條龍鯉還沒渡劫。
他們可以繼續等。
“啪!”
白青山的身軀,一下子倒下,砸在海水上,掀起一片海浪。
他全身鱗片,已經所剩無幾,只有零星的幾片,倔強的掛在身上。
身體血肉模糊,并且裂開了許多,能從中看見筋骨和血管。
他的血,與海水交融,令海水像是煮沸般滾燙的冒泡。
四周的妖,蠢蠢欲動。
眾人看見這一幕,猜測天雷恐怕就快落下來了。
“轟!”
天際一聲轟鳴。
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電,穿透了雷云降落下來。
砸在白青山身上,他全身被細小雷蛇纏裹,身軀痙攣扭曲,發出瘆人的慘叫。
好像正在經歷非人折磨。
事實上他也的確在經歷這種折磨。
這道天雷劈下后,便緩緩的變淡,也不再有雷電轟鳴聲,似乎正在散去。
但是白青山的渡劫還沒有結束。
他依舊沐浴在雷電之中。
劇烈掙扎著,想要擺脫附著在血肉之軀上的雷弧。
可是不管他怎么掙扎,這些雷弧就像附骨之蟻,甩不開,掙不脫。
陳陽凝重的望著將那方圓幾百米海域,都受到震動的白青山,猶豫著是不是該出手了。
楚建業看了陳陽一眼,說道:“不要亂動,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不管他生還是死,都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陳陽面無表情道:“我此次為他護法,誰敢動他,我就殺誰。”
楚建業不禁一愣,林金陽三人也是一愣。
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他護法?
這個小道士?
這時。
白青山忽然長吼一聲,這一聲音中,充滿了對走蛟渡劫的憤怒與無奈。
而后長長的身軀癱軟了,橫著砸在海面上。
“死了?”林慶臺眼皮一抬,袖下雙手,緩緩握拳。
目光看似不經意的掃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