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具體了解,洪家這些年的發展,都經歷過怎樣的變化。
但從明心這句話,便是能看出一二。
洪家這些年的發展,與楚清歌,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吃人連骨頭都不吐啊!
“楚道長,與洪家沒有關系。”陳陽簡單將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后,明心點著頭,凝眉道:“洪家,有點過分。”
陳陽道:“楚道長是我道門的大前輩,哪里有需要,她就在哪里,從未拒絕過。”
“洪南國的死,是與楚道長有關,但關系大嗎?他們洪家這么多年做的事情,楚道長說過什么嗎?”
“楚道長已經仁至義盡,他們還要糾纏。”
“楚道長不想把事情做絕,但對這種人,不狠狠的打到他痛,他會一直像一條瘋狗,咬著不松。”
“請明心方丈替我與江南佛協牽個線,我想與他們商談,請江南佛協的幾座道場,拒絕對洪家開放。”
聽了陳陽此次來意,明心突然很為難。
他說道:“這份要求,佛協不會答應的。”
“道場的規矩自從制定至今,沒有改過。我佛門也一向天下大同,這種要求,不好對外明說的。”
陳陽道:“如果洪家前去爭奪道場名額,佛協可否提前告知?”
明心突然一笑:“陳真人,你親自下場,影響不好。”
陳陽道:“無所謂影響,要表示決心,一定得有所作為。我不親自下場,怎么能讓他們知道道門的決心?”
明心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問題。”
就憑他給予神龜的一場造化,至少在江南的佛協,是不會拒絕他這個要求的。
畢竟,只是提前告知洪家來道場,對佛協沒有影響。
從報恩禪寺離開,已經是深夜。
陳陽隨意找了個地方休息。
第二天一早。
他又來到了儒教協會的總部。
很奇怪。
一直以來,道佛內里的關系,其實一直都是你爭我斗。
而佛協,則有點中間角色的意思。
不管是和佛協,還是和道協,關系都不錯。
儒教本身也有點不爭不搶的意思。
前提是你別觸及我的底線。
所以,拿了儒教一座三臺山道場的陳陽,導致了江南區域的道門和儒教,關系一度降低到了冰點。
總之是非常的不和諧。
但陳陽還是得去試一試。
不答應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儒教的道場也只剩下了兩座。
那兩座道場旁邊,也有道觀。
實在不行的話,就去麻煩那兩座道場邊上的道觀弟子們,幫忙多多注意。
再或者,劉元基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他相信老劉不會拒絕自己。
沒人可以拒絕龍血的誘惑。
而且,一個月也就那一次爭奪名額,用不了幾天功夫。
……
江南儒教協會的會長,只剩下了一位薛天然。
但是嚴長冠依舊經常出現在協會。
擔任會長這么多年,突然讓他什么也不干,他自己難以適應。
于是陳陽進入協會,第一個就看見了嚴長冠。
兩個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目光交匯。
陳陽心里暗想,這可真是一個令人不愉快的會面啊。
碰見誰,也比碰見他要好。
“嚴掌門。”陳陽沒有喊他會長。
這個稱呼,由協會的人稱呼,是對嚴長冠的認可,即使他不再是會長。
若陳陽喊出來,可能會讓嚴長冠喊人直接把自己趕走。
“陳真人。”嚴長冠面無表情道:“稀客。”
明明是需要帶著調侃才能感受到情緒的話,卻這么冷硬。
陳陽道:“請問薛會長在嗎?我找他有事情。”
嚴長冠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