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嚴長冠領著他,走進協會辦公室的內部。
辦公室巨大,工作臺前是穿著西裝或襯衫的普通人。
儒教的協會,也經常會組織一些交流會。
大部分協會的意義,就是在不停地舉辦各種各樣的交流會。
簡單而枯燥,卻總樂此不疲。
“咚咚咚。”嚴長冠敲敲門,里面響起“進來”,他推開門。
薛天然正埋頭看文件,抬頭看見嚴長冠,還沒張口,看見了他身后的陳陽。
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
“陳真人找你。”
嚴長冠說完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陳陽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
然后沖他微笑一下。
薛天然把文件放在一旁:“請坐。”
陳陽坐下,薛天然問:“陳真人找我什么事情?”
陳陽將對明心方丈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聽完后,薛天然搖頭:“洪家對楚道長的不敬,我們很氣憤,但是不能因此而把洪家拒之門外,請陳真人理解。”
陳陽道:“我理解,那可否請薛會長,替我多多注意,如果洪家去了,立刻告訴我呢?”
薛天然想也沒想,繼續搖頭:“我們的弟子,沒有多余的精力,做這種事情。”
“陳真人的心情,我理解,并為之感到憤慨。但儒教的人手有限,無法答應陳真人的請求。”
“理解。”陳陽對他一笑,心想果然還是拒絕了。
他告辭離開后,嚴長冠道:“應該答應他的。”
薛天然道:“拿走我們一座道場,我還要幫他辦事?”
嚴長冠道:“只是舉手之勞,還能調解與道門的緊張關系。”
薛天然道:“舉手之勞我也不想幫他。”
嚴長冠沒有再說話。
從會長的位子下來,他反而可以咱在旁觀者的角度,去重新看待一些事物。
從而發現,面對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認知。
他還是憤怒陳陽不給儒教面子,把三臺山道場拿走。
但他現在更覺得,相比已經不屬于儒教的道場,與陳陽盡量將關系打好,才是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
只要陳陽還在江南道門,下一個十年,他們想從道門手里拿走道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年的道場分配,江南四家,除了佛門之外,他們儒教和武協的底牌,基本上都被摸透了。
而道門,卻只出了一個陳玄陽。
除了陳玄陽之外,江南道門還藏著多少天才?
他們一概不知。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不管他們今天答應還是拒絕,都不會影響陳陽的計劃。
儒教的兩座道場,也是一個月放出一批名額。
陳陽平時不需要調人過去,只要在每個月的那一天過去,確定是否有洪家人就可以了。
即使他去不了,也可以讓別人過去。
而答應他,反而有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更能緩解雙方的關系,何樂而不為?
從協會出來,陳陽立刻前往那兩座道場,找到了不遠處的道觀。
他只是簡單的把洪家對楚清歌的態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基本不需要他說什么,對方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再接著,就只剩下道門自己這邊的五座道場了。
陳陽請金圓出面,將五座道場都請了人來。
陳陽還沒到,五座道場的人已經到了。
云臺山道場的護法執事問:“明一會長,今天請我們過來,是關于那五座道場如何分配的問題嗎?”
其他幾人帶著幾分期待。
張公洞的張齊修執事說:“陳真人一個人能力有限,大家都是江南同門,不必分的太清楚。這些年,我們五座道場,為道門培養了多少弟子,都是看得見的。希望明一會長,可以勸說陳真人,拿出幾座道場。”
“靜一靜。”
明一抬手壓了壓,說道:“今天是陳玄陽真人,委托我請各位過來的。”
“雖然不清楚他具體為何,但一定不是你們想的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我也要和你們說一下。”
“咚咚。”
他的手指,在木幾上輕輕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