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座道場,是陳真人的。”
“陵山道場,是他的。南山竹海雙子星道場,也是他的。凡山道場和三臺山道場,都是他的。”
“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問道。
幾人笑容有些僵硬。
明一道:“我其實不想說這些,也不希望需要我對你們說出這些。”
“道場,誰不想要?我理解你們,但也希望你們可以將心比心,理解玄陽。”
“這一次道場分配沒有玄陽,我們江南五座道場,最終能守得住幾座?”
“就算能全部守下來,要死多少人?”
“可是現在呢?一個弟子都沒有死,就是儒教,武協,佛門,也沒有死人。”
“可就是沒死人的情況下,我們不還是拿下了四座道場嗎?”
“受人恩果千年記,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提醒你們嗎?”
“不要總覺得玄陽年輕,就好欺負。”
“拾起你們那套長輩的心理,玄陽也是一觀住持,也是以為真人,論地位不比你們低。”
“論輩分,他是今虛唯一的弟子,輩分比你們要高。”
“何況,你們自己捫心自問,這些道場,就算陳陽送給你們,你們真的好意思接嗎?”
“什么也沒付出,全是人家玄陽一個人的功勞,你說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今年的道場分配,我們江南道協,是唯一一個以這種方式,提前讓分配結束的城市。”
“因為玄陽,你我臉上都跟著沾光。”
“而且,你們要道場做什么呢?道場再大,你們修行也不過就是方寸之地。”
“道場在玄陽那里,他難道就守著空的道場,不讓大家進去修行嗎?”
“待會玄陽來了,你們大可以問問,問問他具體怎么分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霸占道場。”
“他真敢這么做,我第一個支持你們把道場要回來。”
“我是不想跟你們說這些的,但說都說了,我今天也索性把話和你們說開。”
明一指著自己的心臟:“我在獨龍山損了一身道行,是玄陽將我這一身道行拿了回來,我欠他一個大人情。今虛于我半師半友,能力所及內,我一定會照顧他。”
“這孩子以前就是一個人守著一座小道觀,不是道場分配,你們也不會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但我一直關注著他,我比你們都要了解他。”
“他很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在振興道門,我不瞎,這些我看得見。”
“金圓和云霄也是會長,你們可以問問他們,玄陽這孩子怎么樣?”
“今天我也把話放在這里。”
“如果再有誰,提出要他的道場,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明一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干的嗓子。
寧恒遠幾人,相視無言。
一時間無話可說。
云霄很驚訝。
他還從來沒見明一這么激動過。
但是他說的話,的確沒有錯。
“噠噠噠。”
仁平站在議事堂外:“住持,玄陽來了。”
“請他過來。”
“哦。”
仁平有些奇怪的看了眾人一眼。
屋子里的氣氛,好壓抑啊。
過了一會兒,仁平帶著陳陽過來了。
陳陽走進去,四下看一圈,都是老熟人啊。
但大家的表情,怎么看上去這么不自在呢?
他尋了個位置坐下,說道:“謝謝各位能夠抽出時間過來。”
寧恒遠幾人露出很僵硬的笑容。
陳陽心想,真是奇了怪了。
這幾位,都怎么了?
平常可沒見他們這個樣子過。
之前道場分配的時候,這幾位,還想著代替陵山道場,參與分配呢。
一個個都像是轉了性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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