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一劍之下,劃江一分為二。
東海,一人之力,斬殺龍鯉。
他能護法白青山,安然無恙的走蛟成功,才是最讓他忌憚的。
他現在就是想確定,陳陽的秘法,究竟還能不能施展。
“陳玄陽,你的秘法,也并非無限制啊。”
南崖忍不住大笑。
如果陳陽的秘法,真的可以隨時隨地的施展,那他待在這里,必然不安全,被找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而現在,他差不多可以確定。
陳陽暫時沒有能力施展秘法。
確定這一點,南崖心情大好。
“這世間,若說誰最了解你,那必然是我。”
他對陳陽,真的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了。
他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陳陽的秘法,需要信仰加身。
今天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以自身安危為代價,來確定陳陽暫時無法施展秘法。
“茅山,世人只知此地洞天福地,誰人知這里也是一處險關。”
他望著逐漸被黑暗籠罩的茅山,慢慢的退回了山洞中。
不著急。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有的是時間,和這群茅山道士好好的玩一玩。
時間一晃,便已經是第二天清明。
陳陽的雙肩,荷葉巾,滿是晨露。
一夜的搜尋,沒有尋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料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下午時分,陳陽回到乾元觀。
他看見了明一幾人。
幾人臉色略有些疲倦,顯然也是剛回來不久。
“找到了嗎?”云霄上前詢問。
陳陽搖頭。
云霄唉了一聲:“他可能已經離開茅山了。”
陳陽道:“軍部鎮守茅山的出口,他出不去的。”
云霄道:“除非軍部用筑基的修士鎮守,否則南崖就算悄悄離去,也沒人能察覺。”
陳陽問:“他會走嗎?”
“會。”云霄肯定道:“他不會留下來的,他一定會走,然后徹底從我們眼前消失。”
就是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受到南崖的報復。
一明一暗,他們在明,南崖在暗。
“我去山里繼續搜,你們先休息吧。”明一丟下這句話,站起來,又朝著外面走去。
“我陪你,師叔。”
明一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兩人離開乾元觀,進入茅山。
行走一段距離后,明一道:“南崖如果活著離開,以后,江南很難再太平。”
“我懂。”
但是,就算懂又如何?
就算他知道南崖可能會對他們的人生,對江南道門,造成怎樣的影響,又有什么用?
現在人在何處,都不知道,怎么去抓?
“裴崇喜的死,責任在我。”明一繼而聲音低沉的說道。
陳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明一道:“我太大意了,為了將影響降到最小,我才沒有請大宗師。若當時能有一名大宗師在場,也不至于讓他逃了。”
他更后悔,當時應該果斷出手,不該因為他以普通人性命相威脅,而進一步妥協。
但后悔也無濟于事。
他現在只能盡全力去補救。
兩人再入深山,依舊一無所獲。
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茅山三宮五觀,所有真人全部入山。
周邊的道觀,也紛紛來人,加入搜尋行列。
97號和軍部,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