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等候了幾十秒。
林平海聽見,安靜的飛升宮內,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逐漸傳來。
他心頭一喜,便聽面前聲音響起。
“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邪修?”
身影不悲不喜,沒有情緒波動。
林平海抬頭,望著面前這位看模樣至多四十歲的道長,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
“是。”林平海道:“柳前輩,那邪修已經踏入冰肌玉骨!”
“哦?”
柳山遺情緒多了幾分波動:“冰肌玉骨?”
他一眼望向南臺方向:“是誰?”
“通天觀,南崖。”
“通天觀?”柳山遺思索幾秒,說道:“通天觀有這樣的人物,我卻不知道,奇怪,奇怪。”
林平海快速的將事情經過,與他細說。
聽完之后,柳山遺問:“他是在崆峒山突破?”
不等林平海說話,柳山遺搖頭:“胡說八道。”
林平海語氣一滯,卻還是道:“柳前輩,晚輩不敢亂言,所言句句屬實。”
柳山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望著南臺,目光忽然向左側瞥去,半晌后道:“隨你去看看。”
“多謝柳前輩。”
柳山遺說他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
若是在山中突破,這種動靜可隱瞞不了。
除非,提前布置了陣法。
可若能布置這樣的陣法,也說明這南崖并非尋常人等,必然是有不淺的傳承。
但在他熟知中,通天觀可沒有什么陣法的傳承。
心中迅速掠過這些信息,他才覺得林平海是在胡說八道。
沒有一樣東西能說得通,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雖說讓林平海帶路,事實上還是柳山遺走在前頭,林平海落后半個身子。
于是,看著柳山遺不慌不忙,看山看水閑庭信步般的走路,林平海心頭焦急。
他想催促,礙于身份不太敢開口。
柳山遺出面,對他而言已是恩賜,不敢奢求更多。
可是按照這樣的速度,等他們趕過去,余海他們……怕是要出點事情。
千米山路,在陳陽腳步之下,也不過短短的兩分鐘。
快要靠近時,他放慢了腳步。
但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下,他鞋底踩著泥土與樹葉的聲音,清晰呈現在每個人的耳中。
霍水仙望著密林中某個方向,心中祈禱陳陽一定要出現。
她的內心很矛盾。
她不希望玄真出事,也不希望陳陽因為玄真而出事。
但如果一定要在兩者中選擇一個,她……她還是自私的選擇玄真。
“把你的手拿開。”陳陽走出了樹林的遮擋,站在南崖面前幾十米外,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南崖沒有被他的口氣所激怒,相反,他很開心。
因為,陳陽來了。
來的恰到好處。
“玄陽,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給我,我放了他。”
南崖再也不掩飾內心的貪婪。
陳陽道:“放人。”
南崖搖頭:“先把你的秘法交給我。”
“秘法?”陳陽點頭:“好,把人放了,我給你。”
南崖道:“玄陽,我不是和你做交易,而是通知。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要,你給我。”
陳陽問:“你想死嗎?”
“玄陽,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南崖抓著玄真脖子的手臂,正一點點加大力量。
玄真的脖子,被捏的很緊,脖子上的皮膚向著南崖掌心收攏,臉龐的血色正逐漸消失,呼吸已經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