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哼一聲,道:“被人慫恿幾句,就跑上來找陳玄陽的麻煩,你們被人當槍使了,知不知道?”
侯耀才一群年輕人,都不吭聲了。
侯生道:“他是靈修,他能去太白山,不管他要什么,都必須滿足他。從他決定去太白山那一刻,他就是英雄。”
“有這么夸張么。”
有年輕人不服氣,小聲嘀咕。
“你們覺得這很夸張?”
侯生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就算他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太白山關的靈修?是,他的確不可能百分百是,但你們不是靈修,無法體會身為靈修的那種感覺。去了山關,一旦他真的是太白山關的靈修,他就會失去自由,終日鎮守太白山。”
“那也是他們應該的。”侯耀才道:“他有腿有腳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去送。”
“閉嘴!”
“你懂什么?”
侯生呵斥道:“送他,一是保護他,其次,是要讓他有歸屬感。”
“只有有了歸屬感,他才會在鎮守與叛逃之間,選擇前者。”
侯生看著這群年輕人,臉上無所謂的表情,不禁暗暗嘆氣。
他說的這些話,這些年輕人,的確是不會懂的,也難以理解。
只有他們這些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所謂的歸屬感,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夜深了。
所有人都睡了。
驀地,陳陽睜開了眼睛。
旁邊是劉元基的呼吸聲,很平穩。
金圓幾人的呼吸聲,也非常的平穩。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深夜的道觀,非常安靜。
陳陽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他望著門外。
有人來了。
但他不知道是誰。
他下床,輕手輕腳的向外走去。
金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繼續睡了。
陳陽走向前院,想看看這個時候會有什么人登山。
結果道觀的大門敞開著,兩個人影順成了一條直線,站在道觀外。
一個是楚清歌,還有一個,站在楚清歌的面前,他看不清。
“楚道長?”
陳陽喚了一聲。
楚清歌回頭,有些驚異。
顯然沒有想到,陳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陳陽走過來,看清了她面前的人。
頭發花白,容顏蒼老,卻很有精神的老頭。
言不語!
這個名字直接就闖入了陳陽的腦海。
“是他?”老人問了一句。
“嗯。”
“不錯。”
老人上下打量,吐出這兩個字。
“言不語。”楚清歌介紹了一句。
“言道長。”
陳陽急忙行禮。
言不語問:“想清楚了?要去太白山關?”
“呃?”
這話問的,怎么這么奇怪呢。
不去喊你來干什么?
他道:“嗯,去。”
言不語問:“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是靈修的?”
陳陽道:“記不清楚了。”
“怎么知道的?”
“做夢。”
“做夢?”
言不語來了興趣:“說說看。”
陳陽道:“那是一個陽光明白的下午……”
言不語打斷:“你白天做夢?”
“嗯,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