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午休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陳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反正胡謅亂編就完事了。
你要問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靈修的?
是南崖告訴他的啊。
南崖死前不亂吼,他會知道嗎?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啊。
且不說言不語信不信。
如果他信了,怎么辦?
只會更尷尬。
與其如此,不如編個曲折離奇一點的故事,最好就是云里霧里,讓人分不清真假,才更能顯的神秘和真實。
果然。
聽完陳陽的解釋,言不語沉思了良久,最后道:“曾經也有靈修,與你一樣,是在夢中得知自己是靈修。”
陳陽:“???”
你逗我呢?
我瞎說的啊,您還當真了?
而且……真有人做夢夢見過?
“有住的嗎?”言不語忽然問道。
“沒……那邊還有一間屋子。”陳陽立刻改口,指著茅屋。
道觀是真沒地方給他住了。
居士茅屋,雖然坑了點,但總歸有張床不是。
總不能讓這位大前輩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吧?
“我先休息了。”
言不語轉身向著茅屋走去。
陳陽和楚清歌回了道觀,關上門,小聲問道:“楚道長,這位大前輩,他有提出什么要求嗎?”
“暫時沒有。”
“哦。”
“先去了再說吧,如果你不是太白山關的靈修,以后他有事情會找你的。”
“嗯。”
也對。
在言不語眼里,自己尚且是個生死不定的小晚輩。
夜,無聲。
次日一早。
陳陽推開道觀大門,就看見言不語坐在樹下,披頭散發,很是狼狽。
他嚇了一跳,靠近了一些,看見他雙眼通紅,又被嚇了一跳。
“前輩你這是怎么了?”陳陽關心的問道。
言不語抬頭看他一眼,略有些幽怨,擺手道:“忙你的去。”
“哦…那個,早飯好了,前輩要一起吃嗎?”
“不了。”
到了他這等境界,一天不吃餓不死。
也沒什么食物,能讓他戀戀不舍。
不過他也就是沒吃過陳陽這兒的飯菜。
昨天晚上。
言不語哭了一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夢見自己變年輕了,回到了年輕的時代。
然后遇見了自己第一個暗戀的女孩,并向她表白,而且女孩還點頭答應了他的表白。
然后,他們戀愛,結婚,生子。
他甚至夢見自己還俗,創建了一個公司,老婆給自己生了一兒一女,簡直太開心了。
然后他就在夢里開懷大笑。
笑著笑著就醒了。
醒來后才發現,這都是夢啊。
于是悲從心頭起,潮水一樣涌來,怎么都止不住,淚腺更像是斷了線,哭的不能自已。
“我哪里有什么兒女啊?”
“不對,我也沒有老婆啊。”
還創建公司了,屁的,還是臭道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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