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么。
“正一觀不接受威脅!”呂立行半天冒出這么一句話。
今空眼神嘲諷,根本懶得再回答。
他站起來,道:“走!”
他今天過來,根本就不是來鬧事的。
他只是要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
雖然現在表達這份態度,有點晚了。
但是無所謂。
他今天并非一時沖動。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內心所想。
只要陳陽出事,上清鎮三座道觀,以后只有兩座。
天師府。
住持張繼先收到了短信,面色嚴肅,第一時間趕往正一觀。
同時他也聯系了大上清宮的張宗言。
自從他們三座道觀被道協處罰,張繼先與張宗言和張德謙之間的關系,從本就不和,變成了徹底崩裂。
這不是張繼先第一次主動聯系張宗言,之前的聯系,基本都是張繼先說,張宗言聽。
但說完聽完后,他們的關系,并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今空真人來了,在正一觀。”
“與我何干?”
“我們是整體,這種時候,先放下成見,可以嗎?”
張繼先也有些乏了。
只因為他天師府是名義上的龍虎山正統,只因為這一份名聲,張宗言與張德謙,便一直心懷成見。
他是真的乏了,不想再維護這段關系。
因為他根本看不見關系修復的可能。
他來到正一觀時,沒有見到張宗言,搖了搖頭,向著里面走去。
卻正好碰見迎面走出來的今空等人。
“今空真人。”
張繼先急忙迎上,十分的客氣。
拋開身份,他們都得喊今空今文一聲師叔。
何況兩人曾經也是道協的副會長與名譽會長。
他們坐過的位置,兩人都走過一遭。
他們沒坐過的,兩人也都坐過。
不管從哪方面對比,兩人在如今道門的地位,都不低。
也就是楚清歌這些人,比今空二人年紀上占了點優勢。
排開他們不談,今空和今文,基本就是道門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
呂立行是覺得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對他們如此的不上心。
今空隨便一席話,就讓他明白,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嗯。”今空道:“今天運氣真是不錯,還能見到張天師。”
張繼先連忙說:“真人說的哪里話,您想見我,我親自去找您。”
“呵呵,可有些人,老夫是想見也見不到啊。”今空意有所指。
站在后面的呂立行聞言,臉色又難看幾分。
張繼先道:“今空真人,我聽說您要找張德謙?”
今空道:“找不找都一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
張繼先道:“今空真人,事情我聽金科說了。這件事兒,談不上誰對誰錯,但是您將這份對錯算在正一觀的頭上,是否有失公允?您是我敬佩的前輩,在我心中,您不是一位意氣用事的人。”
“那你就看錯了。”今空道:“我要找的人不在,他們有腿有腳,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找也找不到。但他們的跟在這里,我誰也不找,就找正一觀的麻煩。”
“你也別給我戴高帽,我是向來講道理的,但正一觀不講道理的把我師侄拉進山關,我還和他們講什么道理?”
“他怎么就不能進去了?”呂立行突然說道:“他也是道士,木華請他保護,有問題嗎?你師侄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張繼先皺眉,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不是存心刺激他嗎。
果然。
就見今空回頭看著他:“你說什么?”
呂立行仿佛突然有了底氣,哼道:“戰爭時代,誰的命都不值錢,鎮壓才是首要考慮的。”
“你說的對。”
今空點頭,說道:“玄真,請呂道長走一趟。”
玄真走上去。
呂立行皺眉:“干什么?”